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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飘扬的年华[魔戒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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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罗多 发表于 2008-10-23 02: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加百列
挖坑坑,辛勤地挖坑。


配对:我最喜欢的G/L H/L 还有宝宝爸爸 。
出场人物:增加有两个虚构配角 小莱尖酸刻薄的继母和盖拉德利尔的儿子。 ***********************************
<第一章,格洛芬德尔来访>   

“我前来拜访你们的王子莱格拉斯殿下,依照他写给我的长信上所表达的愿望,我给他带来瑞文代尔图书馆中的几本书籍。”
格落芬德尔站在幽暗密林宏伟的宫殿大门前的最下面一层石阶上,手臂里露出那些厚重的茶褐色扉页,它们的书脊上镶嵌着蜿蜒的昆雅语字母,坚硬的硬皮封套的四个角都已经在流逝的岁月中磨损发白的绒花,“来格拉斯一定很喜欢它们....”格落芬用手指摩娑着那些凹凸不平的订装线,面前似乎浮现出年轻的王子看到好书时所一贯流露出的贪婪的表情和闪闪发亮的蓝色双眸——他喜欢读书胜过对吃饭的兴趣,在这一点上和他的父亲相差甚远。

门口的守卫带着非常常见的傲慢和摆出来的严肃神情,仿佛是国王在检阅朝见他的士兵:“你叫作什么?从哪里来的?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认识莱格拉斯殿下?你身上带了什么武器没有?”

  格洛芬并没有立刻回话,他的目光被城门后的一位老朋友吸引住了,有一位金发的精灵传着暗红色的天鹅绒长袍,居高临下地站在高山回廊的拐角处眺望着这里,紧绷的脸上不苟言笑。

  “门卫。”大绿林的王者瑟兰迪尔远远的抬手示意,“放他进来。”
  “请原谅那些门卫,他们的工作就是刁难每一个试图进入幽暗密林的访客。”当两位莫逆之交沿着落满细腻的槐花花蕊的石阶走近王国的中心之时,这位富有天下的国王说道,“你为什么突然来这里?自从我娶了瓦佳莉之后,你就很少来了。”

  “莱格拉斯写信向我讨要几本书。”格洛芬举起斗篷下的那一摞包扎仔细的书捆,“要知道幽暗密林的国库无人能敌,但是并不是在每个领域都是富足领先的。”

  “我从不认为那些堆积在木架子里等着发霉的废纸有什么价值可谈。”瑟兰迪尔随手把横在路前的一支开的正浪漫的雪茶花从脸上移开,他们此时已经进入到了幽暗密林王国的心脏地带,从这条夹道开满了繁盛的雪茶花的石子路笔直地向北走,就可以看到一个宽阔平整的大广场,广场尽头有一座恢宏气派的银色宫殿——那就是瑟兰迪尔的私人住宅了。以它为中心,小巧玲珑的泰伦和回廊雕塑星罗密布地放射展开,淹没在浓密的树荫和喷泉瀑布里面。

  实际上,由于在联盟战役中折损了超过三分之二的战士,那些轻盈纤细的建筑大半是闲置的空屋。

  “莱格拉斯最近还好吧,不知为什么,最近的三个月里他疯狂地写信给我,每天的清晨,我都会忍受一次劳累的信使那责备的眼神。”

“任何一个被软禁了三个月的精灵都会爱上写信——或者是看书。”瑟兰迪尔面无表情地道。
“哦?”格洛芬的表情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我还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大喊大叫地冲我抗议呢。”
“我料定你会这么做的,在发觉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儿子和洛林的巡逻官之间的爱情之后,你所选择的通常是所有的身为人父者的无可奈何的最后一步棋。”
  瑟兰迪尔在宫殿的金色大门前停下了,他转过身来,摆出一幅准备吵架的模样直视着对方:“怎么,你认为我做的不对吗?”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反对他们两个,瑟兰迪尔,你没有见过那个叫哈迪尔的孩子,但是我见过,他是一个十分英俊迷人的小伙子,完完全全可以配的上你的金发王子,在洛林,追求他的人可以一直排到灰港,即使是在你的大绿林,也一定有爱慕他的人选。”

“但是他是一个巡逻官——我绝对不会让一个身份低贱的下人玷污我们王室的血统。”瑟兰迪尔的口气有一些激动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思考,瑟兰迪尔,你先后有两位妻子,使女出身的伊莲和公主出身的瓦佳莉,我想你十分清楚她们两个谁更受到所有人的钟爱。”

  在这里一定要解释一下瑟兰迪尔的两位王后,大绿林的第一位女主人,是瑟兰迪尔母亲的使女伊莲,她虽然身份低下,但却是追随女主人来自于瓦诺林的纯血统的梵雅,她性格活泼开朗,温柔体贴,并且为瑟兰迪尔生下了有着耀眼金发的继承人——大绿林的宠儿莱格拉斯。

但是在莱格拉斯六岁的时候,她就死于第二次不幸的生育,于是,一百年后,瑟兰迪尔便娶了第二位妻子——阿瓦瑞的公主瓦佳莉.无论在当事人双方还是在旁观者眼中,这都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毫无感情基础可言的政治联姻,瑟兰迪尔为那些流离失所的族群提供了安身之所,而作为交换条件,他们及时地补充了大绿林那严重匮乏的兵力,成为最为卖命的战士.

  瓦佳利王后也成为丈夫最得力的助手,瑟兰迪尔把财政和仆人都交给她去掌管,而这位女主人也十分有这方面的天赋,她十分苛刻严谨地管理着自己的职责,对于国库中每一个铜板的去向和每一位仆人细小的失误,她都会准确无误地记载在她那从不出差错的大脑帐本里. 格落芬有时候认为瑞文代尔的管家埃斯拖雷也是一个吝啬的小气鬼,但是他从来不会关心喝剩下的茶叶有何未了的价值,但是同样的行为在幽暗密林,假如哪位使女将它们泼掉了而不是收集起来晾干,是要被扣除一个月的补贴的_因此格落芬造访这里的时候宁可喝水也绝对不碰他们的茶水,因为他担心那些都是回收再利用的。

  瑟兰迪尔比起他的妻子来也好不到那里去,作为一个国王他忙碌的事情非常繁杂,他拥有一个最为宽广辽阔的国土,在这浩瀚无边的原始森林中,有着非常丰富的矿藏和特产,他会向使用他的贸易路线的商贩征税,用低廉的价格雇佣吃苦耐劳的矮人为他开采大绿林中形形色色的宝石和纯正的黄金,从瑞文代尔买近优良的种马和兵器,把自酿的美酒卖到任何欢迎它们的地方去. 他会定期带领着一些有着精准狠命箭术的卫兵将胆敢扰乱他的王国清平闲暇的生活的奥克斯杀个片甲不留,或者清理一下那些黑色的大蜘蛛,让他的王国随时处于他意愿中的状态里. 倘若他有一点空闲的时光,他会带这一些名贵的礼物造访儿子那落满尘埃的心灵,让渴望着关怀的小王子感到受宠若惊。

  所以这一对夫妻就成为天下最为冷酷的父母了,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仅仅将对方当作陌生的邻居或者是擦肩而国的过客,瑟兰迪尔忙这他的要务,王后也忙在她的职责中,他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活在自己的圈子里悠哉悠哉。

  但是他们的孩子就倒霉了。

  一个丝毫得不到关怀的孩子在父母的世界里是并不存在的,而且莱格拉斯也很快也就习惯了没有父母的生活——这个过程虽然痛苦,但是无可奈何。

  于是莱格拉斯从小就渴望完全彻底地与这个所谓的"家"脱离关系,只要他有机会,他就会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于是故事的情节变成了一个老套俗气的小说,瑟兰迪尔无意之中猛然发觉自己的儿子想在他的眼皮底下计划这同罗林的一个小巡逻官私奔,这件事情让这位父亲猛然的警醒过来,他突然发觉儿子已经不是那个腼腆忧郁的小孩子了,他已经成为一位有着灿烂金发明亮蓝眸的王子,一位足以让整个中土都被他的光芒吸引的星辰。

  于是瑟兰迪尔明白他应该做什么了,他要把这个大绿林最名贵的财宝牢牢实实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或者严密地锁在国库的深处,绝对不让哪个胆大包天的窃贼染指.但是,他没有意识到,儿子同样早就过了站在角落里眼巴巴的等待父母关心的年龄了,而现在,瑟兰迪尔做的就是用姗姗来迟的"关心"把儿子给囚禁在笼子里关起来。

  格洛芬德尔毫不客气地认为,他要比瑟兰迪尔更要了解莱格拉斯,即使后者才是他的亲身父亲,莱格拉斯的性格就像是一座冰封的火山,他是不可能因为强硬的压迫而去屈服的,但是,瑟兰迪尔同样是一位宁顽不灵的倔脾气,没有哪个精灵能像他那样极度的自负与顽固,他就算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不会与尊降贵的予以纠正。

  "我想你浪费了14个铜板去买了一些毫无用处的蜡烛,利萨尔,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一个高个子的灰眸女子迎面穿过走廊,她昂首挺胸地急速行走着,一边用手指抹过走廊旁边陈列的小花架子的沟槽,检查使女是否将它们擦的一尘不染,她身后追逐着一些胆小不安的仆人,低着头行色匆匆地紧跟在她的身后聆听着训话(按照宫廷礼仪,走在主人前面是大逆不道的).那位严肃冷漠的女子穿着一件极为朴素古板的灰白色长裙,浑身上下没有佩戴任何的珠宝或者其它装饰品,但是她在额头上佩戴了一串钻石镶嵌的珠光四溢的后冠,来表明她并不是一个寒酸的普通女仆,而是幽暗密林的女主人。

  这位就是瓦佳莉王后,瑟兰迪尔的妻子和管家,莱格拉斯的继母。

  "王后,我觉得蜡烛是必需的,因为常常有人类和矮人拜访这里,他们的眼睛在夜里十看不见东西的." 一个男仆唯唯诺诺地解释着。
"但是,火把就可以解决问题了,难道不是吗?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去买那些奢侈的蜡烛呢? 我很遗憾地通知你,那4个铜板从你下个月的补贴中扣除."
他们急冲冲地走过来了,格洛芬自动地闪到一旁,给这些风风火火的大忙人让路,但是身边的瑟兰迪尔却站在走廊正中间自顾自地往前走,因为他是整个王国的君主,没有给下人让路的道理。

  所有的人,包括王后在内,全都停下脚步来,躲到墙壁旁让出道路,恭恭敬敬地向着他们共同的主人和国王行礼,瑟兰迪尔同格洛芬边走边谈,在经过他们身边时甚至都不肯正眼看他们一眼,仿佛这些低下的仆人和妻子都是走廊里的不起眼的摆设。
  莱格拉斯一直以来也是并不存在的一件摆设,当他站在走廊里向父亲行礼时,瑟兰迪尔同样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们走到了一个位于走廊最深处的房间门口(这个安排非常巧妙,因为这是离大门口最远的地方,也是离自由的视线最远的角落),而且,格洛芬注意到这个特殊的房间配备有一把特殊的门锁,它只能从外面打开。

  "我想他还不知道你来了."瑟兰迪尔掏出钥匙打开精致的铜锁,握住门把手推开了儿子的单人牢房。

一开始,格洛芬还以为那是莱格拉斯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他的一头的金发就想一条燃烧流动的灿烂火焰一样耀眼,映得整个屋子仿佛都明亮了许多,格洛芬将手里带来的书捆放在小精灵趴着的桌子上,隐约看到他的胳膊下压着一张还没有写完的信纸,右手里还握着一支挂着墨痕的银白色羽毛笔。

瑟兰迪尔猛然惊叫了一声,他匆匆越过格洛芬粗暴地撞开挡路者,走过去把儿子从那张宽大的高背木椅中抱出来,诺多小精灵王看到了莱格拉斯那张埋在父亲怀里的苍白的脸色和僵直的手臂,才无比惊愕地意识到他是昏倒了。

  “不要担心。”瑟兰迪尔把儿子安置到床上,拍松了羽毛枕头垫到他的脑后,然后脱下他的鞋袜,拉过被子给他保暖,“这是他的老毛病,偶尔会昏厥,但是休息一会儿就会没事了。”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有这回事——我的意思是说,他从来也没有在信上提及这个。”格洛芬拉住小精灵的手腕,刚想输送福分,但是瑟兰迪尔霸道地劈手夺过儿子的胳膊,把它严密地塞回被子里掖好。

  “我试过,那不管用。”精灵王气呼呼地瞪着儿子的脸,“我不怕丢脸,实话告诉你,他失去了精灵之力——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但是,格洛芬德尔,自从你上次带他去林谷,结识了那个游民大步,他的身体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作为大绿林的王子,不应该这样没有身份地胡来,现在他生病了也是咎由自取!”

  格洛芬盯着瑟兰迪尔,一言不发。
下等人发怒面红耳赤,中等人发怒面青瞠目,上等人发怒而面不改色,瑟兰迪尔了解这位诺多的脾气和性格,他明白这风暴来临之前的寂静预示着小精灵王发怒了。

  “瑟兰迪尔,你认为莱格拉斯是那样不知洁身自好的王子吗?”
“但是他失去了身为埃尔达的力量,这该怎么解释?”
“你应该去问医师。”
“医师说他是重感冒。”
“啊?”
“所以我才这么生气!”
“我也很生气,瑟兰迪尔,我同埃尔隆大师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我很清楚重感冒应该是怎样的症状——算了,现在我想知道他病了多久。”

“四个月——嗯,大概五个月吧.......我并不是特别清楚,反正医师给他开了药喝。”
格洛芬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是他听见床铺微微的响动了一下,莱格拉斯从被子里露出了迷惑的眼神,伸出胳膊推下了身上盖着的被褥,呆呆地看着书桌和自己现在所在的方位,好像正在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莱格拉斯,”格洛芬轻快地蹲在小精灵的床边平视着他那蓝得惊人的眸子,“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格洛芬德尔!”那双蓝眼睛霎时熠熠生辉,“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刚到达,而且还带来了你要的礼物。”格洛芬用目光指示着摆放在书桌上的书捆,“但是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并不是它们——瑟兰迪尔说你现在正在生病?假如那是真的,我想我必须带你去瑞文代尔,你需要埃尔隆大师的帮助和新鲜的空气、明媚的阳光还有双子的笑话。”

  假如他不是真的有病,他此刻一定会兴奋的跳起来了。

  “你不会去瑞文代尔的,没有我的旨意你那里也不能去!”瑟兰迪尔冷冷地看着儿子欣喜若狂的目光刹那间化为憎恶。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莱格拉斯紧张地绷紧了双肩,“你并没有敲门!”
“我一直站在这里,而你只顾的同你的朋友亲热了。”
“瑟兰迪尔。”格洛芬站起来,又高又直,将小精灵挡在自己的背后,“我要带他去瑞文代尔,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想你没有忘记伊莲去世前把这个孩子托付给了谁,所以,他的监护人同样有我的份——并且,我希望你明白,并且理解,不仅仅只有我这一个外人关心他,还有他‘另一个母亲’。”

  莱格拉斯惊讶地看到父亲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了,他皱着眉咬着下颚骨,不甘心地看着儿子:“好的,他可以去那里看病,但是.....我需要同莱格拉斯单独谈谈。”
  “好啊,”格洛芬微笑着同小精灵交换了一下胜利的目光,“我去吩咐仆人煮一些可以提起你的精神的汤药,如果你的身体允许,我们明天就出发。”

  门关上了,等小精灵王轻盈的脚步消失在走廊之后,瑟兰迪尔就充满压迫感地向床上的儿子走过去,看着后者在他威严的目光下紧张地挺直了身体向身后的墙壁靠去。
  “第一,你的毛病解决了之后立刻回这里来继续你的禁闭。”
“我不会回来的!”
“如果你希望因为你一个人的关系而使幽暗密林和瑞文代尔爆发战争的话,那么你可以呆在那里。”
莱格拉斯咬紧了下颚,气呼呼地盯着天花板。
“第二,关于你和我之间的小秘密——”瑟兰迪尔弯下腰凑近小精灵的脸颊,让他感觉到自己浓烈的呼吸,“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明白吗?”
莱格拉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把头偏向墙壁那一边。
“这就对了。”瑟兰迪尔满意地直起身,他喜欢所有人都无条件地服从,更喜欢看到那些天性倔强的对手在他面前流露出来不可奈何的挫败感,“第三,去瑞文代尔期间不许和那个巡逻官见面。”
莱格拉斯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他猛地坐起来直视着父亲的瞳孔:“不行!我做不到!!”
“绿叶,你的父亲是一个国王,他手头上有五千名箭术精准狠命的弓箭手和三千骑兵,那么,假如我以你的名义给那个蠢货写一封信,约他来我的国土或者任何一个远离众人视线的地方,你猜猜看我会做出什么?”
  小精灵重重地倒回床上,扯过被子蒙住头:“我恨你!”他悲愤的声音嗡嗡作响。“我恨你!瑟兰迪尔!”
  这下,他的假期就黯然失色了。

........................................
  格洛芬德尔确信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或是看到过类似的记载,当他在厨房里吩咐女仆把几种药材放进火炉上的瓦罐去煎熬,顶着那袅袅上升的银白色烟雾时,他的脑海就浮现出一些模模糊糊的章节:

  "当然,我让你看这些不是纵勇任何人去投毒,但是,格洛芬德尔,它对所有的生物都是危险的,我们必须知道它们的所有用处和表现出来的症状."
  他看到那些细腻的羊皮纸上画着的图案和标明的质朴的文字——乌头碱、天麻、舌兰草、蝇头伞.....舌兰草——一种有着肥硕根茎生长在阴冷潮湿的沼泽地的植物,它的根茎可以用来做镇痛的药粉,但是,要使分量在3克以上持续使用,便会使人慢性中毒,中毒者的症状如下:头三个月会有轻微的恶心和头昏,两个月之后精灵之力会逐渐流失,关节僵硬疼痛并时常伴有间歇性的昏厥,血液颜色变暗,伤口停止愈合,后一个月进入晚期,中毒者会突然猝死于难以察觉的脑溢血和呼吸衰竭,解剖尸体后,发现他们的骨骼疏松并且是灰褐色,主要器官腐坏。
..........................
  格洛芬猛地站了起来,把熬药的女仆吓了一跳。
“你们的王子在这个国家有什么仇敌吗?”他尽量装出一幅随口问问的漫不经心状,“别紧张,我只想知道一下他的交际情况。”
“仇敌?”女仆带着迷惑不解的表情苦苦思索着,“我看没有,莱格拉斯王子的人缘还是有口皆碑的.......除了——哎,他恨瑟....”
火炉突然呲呲地响了起来,瓦罐里的药已经熬开了,水扑出来溅在滚烫的火焰里,那女仆惊叫了一声慌忙跑过去,用自己的围裙垫着把手将容器端下来,准备放凉一些。

  格洛芬听到了尾音,他知道那女子说的是谁——他当然不会喜欢一个把自己关了三个月的人,但是,以莱格拉斯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恨一个人的,更何况那是他的父亲。
  他摇摇头,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这时使女已经按照要求将药汁倒进银色的碗里,放进浅红色的茶托里,再在里面放上一方手帕和汤饰,他接过茶托返回了那个位于走廊深处的,莱格拉斯的小屋。

  在拐角处,他看到了瑟兰迪尔一个人沿着空旷的走廊慢慢踱着步,看见自己走过来就停住了脚步。

  “格洛芬,我想他吃过药看上去好多了,已经睡下了,你们可以明天早晨出发——这是什么?”他瞪着格洛芬手里的茶托,“你刚才不是让女仆送过药了吗?”
  小精灵王呆立在原地,从头凉到脚地,一股可怕的预感像毒蛇一样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呼吸:“什么?我没有让女仆送过药!”
瑟兰迪尔用一下子变得惨白的脸色看着好友,“那么......刚才——”
“哗啦”一声,格洛芬丢下茶托拔腿飞奔,他们两个冲到走廊尽头撞开了房门。
 楼主| 弗罗多 发表于 2008-10-23 02:03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本片故事中加入两个配角:Amroth 和 Nimrodel ,怕大家看不懂,所以提前透露一些内容,小叶子的母亲的真名叫作尼姆露黛尔,是定居在与她同名的小溪边的一位迷人的南多精灵女郎,她和盖拉德利尔的儿子阿姆罗斯相恋,但是结局却是很悲惨的。在本故事中,瑟兰迪尔是爱着阿姆罗斯的,所以在他死后才娶了尼姆罗黛尔为妻,但是,妻子生下的孩子莱格拉斯却长相日益与阿姆罗斯相近,这才造成了瑟兰迪尔的迷惑。
大家不必担心,故事里的瑟瑟是一位很痴情的精灵,也许有一点儿任性和专横,但是随着故事的发展,小莱对他的误解会消失,并且,瑟瑟的形象会高大起来。

那个,再次感谢 pegasus 发给我的资料,麻烦你了,因为我自己上不了国外的网站,许多东西都看不到,而且,由于本人的英语水平实在是太次了,根本就看不懂那些鸟爪子印。

下面就是pegasus发给我的有关amuros的资料:
第一紀結束,Melkor 被關起來,Galadriel and Celeborn 搬到 Eriador,II-350~400 左右生下兒子 Amroth。Galadriel 感覺中土仍有邪惡盤踞,需要堅強的據點,但 Celeborn 對矮人存有偏見與怨恨(矮人殺掉 Thingol),不願意經由 Moria 前往 Lorien,所以兩人留在迷霧山脈(Misty Mountains)西側建立艾里京 Erigion,先前居住在貝爾蘭 Beleriand 的 Noldor & Sindar 也陸續移居艾里京和羅瀲,將文化語言引入兩地。 在偽裝成 Valinor 使者的索倫指導之下,Celebrimbor 造出權力之戒,並與其他工匠(Mirdain 等人)奪取艾里京統治權。失勢之後 Celeborn 仍留在艾里京,但 Galadriel 帶著兒女 Amroth & Celebrian 搬去羅瀲。當 Celebrimbor 發現索倫的企圖與至尊戒的存在,聽從 Galadriel 的勸告藏起精靈三戒。 II-1695 索倫對 Eriador 發動佯攻,隨即轉向攻陷艾里京,並抓走所有的工匠。找不到精靈三戒的索倫把怒氣發在前來支援的 Elrond。靠著羅瀲的 Amroth 與 Moria 矮人的救援兵力,Elrond 勉強率艾里京殘部逃進裂谷(II-1697)。 索倫追不上 Elrond,回頭想攻擊羅瀲與 Moria 矮人的軍隊,但矮人將西大門深鎖,讓他無法下手,從此索倫恨透了矮人,命令 Orc 盡一切可能騷擾掠奪莫利亞的矮人。 兩頭碰壁的索倫判斷精靈三戒藏在吉爾加拉德統治的 Lindon,於是將部份兵力駐守在北方封鎖 Elrond,發大軍橫掃 Eriador,直逼 Lindon,順便收回人類手中的九枚權力戒。努曼諾爾人應吉爾加拉德之請從努曼諾爾島出兵,渡海後順 Baranduin(後來改稱白蘭地河)上溯,前後夾擊之下索倫僅以身免逃回摩多,裂谷也解困了。 Galadriel 將羅瀲交由兒子 Amroth 治理,帶女兒 Celebrian 到裂谷找 Celeborn,(所以 Elrond 與 Celebrian 才會認識並結連理),又搬到 Belfalas 的 Dol Amroth。直到第三紀 Moria 陷入災難,III-1981 Amroth 失蹤,兩人才回到羅瀲並統治至今。 Amroth & Nimrodel 的故事 〈Amroth and Nimrodel〉那節的重點在講述 Amroth & Nimrodel 的故事,但與前面這段有很明顯的差異。以下是摘要: 羅瀲是 Silvan Elves 的國度(Nandor),原本講 Silvan tongue(Nandorin),自從諾多族由西方登陸,Belerind 戰亂不斷,艾里京被毀後大批的 Sindarian 遷入羅瀲,南多語(Nandorin)逐漸被捨棄,羅瀲改說辛達語 Sindarian。 Nimrodel 是 Silvan Elves,雖然與 Amroth 相愛,但不願意忍受羅瀲的變遷,也不想放棄南多語,遂搬到靠近北方邊境的 Nimrodel 溪畔獨居。第三紀,矮人驚動了蟄伏在地底的 Barlog,杜林的子孫逃離 Moria 遷往鐵山山脈(見哈比人歷險記),奧克進駐唱空城的莫利亞,大肆掠奪並南下侵略羅瀲。在 Barlog 與奧克雙重威脅下 Nimrodel 驚慌失措,向南逃難。 Amroth 在范岡森林邊緣追上她,她要求 Amroth 把她帶到安全的國度,也只有在那種環境才肯答應嫁給他。於是 Amroth 放棄王位,兩人南下尋找通往西方之路。穿越動亂的岡多爾與白山山脈時雙方走散了,Amroth 先抵達位於 Belfalas 的海港,與那些預備離開的精靈每晚都睡在船上等她。 秋天的一陣突發的暴風雨將繫泊的精靈船吹離海岸,清晨來臨,Amroth 看到海岸漸漸遠離,發狂似的跳入狂濤怒海想泅回岸邊。船上的精靈看他游去,後來因為陽光眩目而失去蹤影。從此不論在中土或者在西方,再也無人聽到 Amroth 的消息。Nimrodel 最後終於來到 Belfalas,但愛人已不見蹤跡,她的歸宿無人知曉。 這段期間也有不少想逃離羅瀲動亂的精靈南下,Mithrellas 迷途後嫁給人族 Imrazor,生下一對子女 Galador & Gilmith,所以後代 Dol Amroth 的王子帶有精靈血統。Mithrellas 後來又偷偷離去,她的下落也不為人知。
 楼主| 弗罗多 发表于 2008-10-23 02:0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位像露珠般可爱清丽的南多女子,轻移莲步缓缓漫步在洛林的溪畔,她穿着薄雾般飘逸轻柔的纱裙,赤裸的纤足踏过紫罗兰盛开的草坪,那洁白的手腕上挂着一粒细小的钻石,随着她的步伐荧荧闪烁,就像树梢上一颗孤傲冷清的星子。有的时候,瀑布飞溅起的微风会吹拂起几缕金色的秀发,使那张美丽的脸庞显出几分忧伤的迷茫。她如同水中仙子一般亭亭玉立在碧绿的深塘边,手中捧着一团粉红色的蔷薇,那种灌生的小花有着密而细小的尖刺,花冠小但是密匝富有层次,是她的最爱。

格洛芬坐在一株高大的白桦上,眯着眼睛欣赏着闻名的精灵少女Nimrodel,觉得她简直可以媲美远古的辛格尔的公主鲁西恩那样风华绝代,美轮美奂,任何一条河流能够与这样的女子同名,都将是莫大的荣幸。

Amroth喜爱她,倾慕她的美丽和溪流一样的歌声,假如他真的想娶妻生子,那么,他的王后就非Nimrodel莫属了,而且,也只有她能够与他的才貌相匹配。

那位来自洛林的年轻王子正站在小溪对面,浅玫瑰色的嘴唇里含着一片碧绿的树叶,拥着随手可得的质朴乐器吹奏出鲁西恩的旋律,仿佛森林在三月的春风里喃喃细语,又仿佛芦苇丛里羽毛飞舞的声音。他是辛达精灵和诺多皇室的后裔,结合了父母双方所有的优点和长处,在这个中州里,没有哪本书是他不知道的,不会背诵的,没有钻研过的,没有哪件乐器是他不会演奏的,没有触摸过的,没有精通的,他像他的母亲的族人那般睿智而矫健,高傲而果敢,就像所有的闻名历史上的诺多的杰出战士一般锐不可当,在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就成功地解救了被围困的艾里吉翁的埃尔隆。他同时又像他的父亲的族人,身材显得纤细优雅,举止从容和善,带着星光精灵的吟游诗人般的风度,他喜爱写生和白色的月牙琴,偏好雪色的战马和坚韧的弓箭作为伴侣,在没有结交格洛芬和瑟兰迪尔这两个朋友之前,他常常独自一人四处漫游,而每条小径都在渴望着他的琴声和微笑。

他同欧瑞菲尔的儿子瑟兰迪尔简直成了两个鲜明的对比,那位来自大绿林的王子自小就被父母所宠溺得不成样子,他讨厌学习所有的事物,无论是兵器还是书本都没法使他高贵的眼眸感兴趣——哪怕一分钟也不行,他任性刁蛮,脾气执拗顽固,甚至有些粗鲁。假如你非要挑出几处优点的话,那么他唯一的可人之处就是够义气,够直率,而且同样年轻不经世事,也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格洛芬和Amroth才成为了他的朋友,虽然也会经常闹起摩擦。

现在,Amroth和Nimrodel这两个互相爱慕的小精灵正隔着小溪面对面地伫立,优雅的倩影在流淌的溪水里化成流连忘返的彩色碎块,交相辉映,心有灵犀。

“我讨厌这天气!!”树下的瑟兰迪尔突然昂起头,很响亮地对着格洛芬喊了一嗓子,“有一些灰色的残云出现在北方,八成是要下雨。”

然后他弯下腰,拾起一颗鹅卵石用力丢进池塘里,在平静的水面上溅起一朵哀怨的水柱。

“瑟兰迪尔,你怎么了,心情不好么?”Amroth把叶片从唇上取下来,停止了演奏奇怪地看着他,令一旁的Nimrodel也转过头来,绿色的眼眸里充满了被干扰的埋怨神色。

“不,我心情并不是很糟糕,你们继续好了,就当我不存在,格洛芬也不存在。”瑟兰迪尔依旧昂着头仰望着头顶被笔直的雪松所包围着的一小块蓝天,用马靴把脚边的鹅卵石一颗颗滴踢进湖里去,“一定会下雨的——我讨厌下雨!讨厌灰色的云彩!讨厌粉红色的蔷薇!!讨厌这条河——”
“咳咳!!”树上的格洛芬连忙用力咳嗽了几声,打断了王子的胡言乱语,同时用眼神提醒他不要把思想表达的太露骨,“我觉得不会下雨的,因为昨夜才刚刚下完,脚下的土壤还是潮湿的呢。”

lady Nimrodel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她瞟着手里的花束,脸上的甜蜜笑容若有若无,Amroth尴尬地注视着她,看着她把心爱的粉红色蔷薇丢进了Nimrodel小溪里。
“其实,金色的蔷薇也不错,下次郊游的时候,我会带上它的。”她若无其事地回答。

这次郊游就以人人都察觉得到的不欢而散收尾,等他们送lady Nimrodel回家之后,就骑着战马返回各自的家园,Amroth独自一人走在前面,故意同两位同伴拉开距离,借以显示他的赌气。

“你可真是一个混球!”格洛芬对着并肩而行的瑟兰迪尔责备着,“我都想揍你了。”
“我又怎么了?”瑟兰迪尔不耐烦地瞪着蓝眼睛,“难道欧瑞菲尔的儿子不能抱怨天气吗?不能对娘娘腔的粉红色小花发表评论吗?”
“当然,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抱怨任何事物,但是,当Amroth对着心爱的女子吹奏音乐的时候,你就不要大煞风景地诅咒天气,当那种粉红色的密密层层的灌生花朵绽放在lady Nimrodel的手上的时候,你要么夸奖它,要么闭嘴。”
“难道今天的天气是盖拉德利尔为她的儿子买下来的?那种该死的小花也是维拉造出来送给一个女子的私人财产?所以我就只能看人脸色行事,把我自己的舌头暂时交给别人看管?”

可能是瑟兰迪尔的嗓门过高了,因为前面路径上的Amroth突然掉转马头,转过身来愤怒地对着他反击:
“欧瑞菲尔的独生儿子!!我依旧把你当作朋友,不然的话,我不会把Nimrodel介绍给你认识,也不会让心爱的姑娘在你那里受到这样的冒犯!!”
“好啊好啊!我冒犯了你‘心爱’的未婚妻,你要怎么样?下马和我决斗?为你‘亲爱’的Nimrodel讨回公道?”瑟兰迪尔毫不示弱地纵马冲了过去,高昂着头与Amroth擦肩而过,两位好友的眸子愤怒地对视着,然后,瑟兰迪尔一鼓作气地独身跑远了。

“他今天真的有心事,他原本就不愿意来这次郊游的,是我硬拉着他来到,我想,他可能刚刚同父母闹情绪来的,因为欧瑞菲尔希望他赶快娶亲。”格洛芬追赶上Amroth的坐骑,就像灰泥一样涂抹着墙壁的裂缝——其实上,瑟兰迪尔的坏情绪是因为你啊,罗林的王子。“要不是因为你和Nimrodel的面子,凭借他的性子早就会不管不顾地爆发了,难道不是吗?”

“他同父母闹别扭了?”
罗林的王子轻轻地摇着浅玫瑰色的嘴唇,湖水蓝的双眸里掠过一丝懊悔的惆怅,“嗯,你要是提前告诉我......哦,这小子跑哪里去呢?我们得追上他,这一带奥克斯经常出没,他会给自己惹上麻烦的!”

“嗨,格洛芬?”
有人扶着小精灵王的肩膀,把他从遥远的梦境中摇晃到现实中来,他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Amroth王子青涩的面孔上挂着几分腼腆的神态,微笑着站在他的睡塌边。

哦,NO。

格洛芬摇了摇头,迫使自己清醒一点,然后他从记忆的残像中摆脱出来,和蔼地注视着面前的金发小精灵:“莱格拉斯?”

埃尔隆大师为这位幽暗密林的王子定做了一些崭新的衣裳,都是按照瑞文代尔的诺多精灵款式裁制的,用的也都是最好的料子和技艺最娴熟的女工——据说,那些女孩子都非常雀跃地自告奋勇,表示愿意免费为金发的王子量身裁制,人数之多实数罕见,以至于埃尔隆大师不得不采用抽签的办法来决定哪个幸运儿能够胜任这项工作。

她们做了两套骑马的劲装,用的是石青色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磨砂布料,它们结实柔韧,而且不易磨损,是上古的诺多王侯们常用的衣料和样式,还有三套飘逸儒雅的便装长袍,其中一套银白的雪花袍子此时正穿在莱格拉斯身上,他抬起双臂展示它,让格洛芬做个评价。

也许,是诺多们美的令人迷惑的芬罗德王子复活了,站在格洛芬的庭院里,面带着如风的微笑,也许,是罗林的王子,金发碧眼的Amroth本人走出了梦境,正在他的睡塌旁注视着他,明亮的眼眸好像倒影着月光的泉水,而身上穿着的正是他喜爱的罗林的白色长袍。

但是,他并不是,他只是莱格拉斯,是他自己。

“非常的适合你。”格洛芬站直,带着发自内心的赞赏目光端详着他,然后为他稍微整理了一下领口的祖母绿的宝石别针,“你的气色好多了。”

三个月前,莱格拉斯遭遇了人生里最危险的一次劫难,如果不是靠着埃尔隆大师的高超医术和他本身的精灵体制,那么恐怕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法活着呼吸到中土的空气了,但是他在两位诺多精灵王的帮助下,用两个月的时间彻底摆脱掉了毒素对他身体所造成的伤害,在接下来精心调理的一个月中,美丽的瑞文代尔使他康复如初。那种虚弱和苍白已经逐步远离了他,现在,几乎已经看不出有任何的影响了。

“是啊,我每天都按时喝药。”小精灵在格洛芬的注视下高兴地转了一圈,让他欣赏这自己的新衣,还有良好的气色,他水蜜桃一样健康的脸颊上带着春天般欢畅的神色,那的确是久病初愈之人所流露出的生机勃勃,“明天,我和阿拉贡约好了要去骑马,你也一起来吧。”

“好啊。”格洛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就像他以前从不拒绝Amroth的任何邀请。
 楼主| 弗罗多 发表于 2008-10-23 02:0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些姑娘的手艺还不错。”埃尔隆大师手里捧着一本书卷,微笑着走了过来,“这身装扮让我想起了我的妻子凯勒布里安,她同她的家族一样都是偏好白色,尤其是像雪一样的银白。”

可能是大师关于妻子的比喻不太恰当吧,小精灵的脸庞微微发红了,他把右手放在胸口上,满怀谢意地向着礼物的赠与者心行礼。

“不必客气,”半精灵的表情像极了某种嘴巴筒子细长,皮毛火红的的大尾巴动物,“我已经把帐单寄给你父亲了。”
“埃尔隆,难不成是瑟兰迪尔穿着你的形体站在这里吗?你什么时候变得同他一样吝啬了?”
“我只是想从那个黄毛的守财奴身上掏出几个钱来,趁机想象一下他心痛的表情。”

可是,当小精灵听到了他父亲的名字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好像骄阳下的积雪,他咬紧嘴唇,忧郁而冰冷的离开了,只留给两位诺多贵族一个受伤的背影。

“身体上的毒素很容易清除,可是心灵上的毒素就难办了。”埃尔隆大师看着那个年轻的孩子,“他为什么这么痛恨他的父亲呢?父子之间的感情是因该被宽恕的。”
格洛芬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当他看到大师闪烁着锐利火光的瞳孔的时候,他意识到这位瑞文代尔的领主或许早就猜到了答案,甚至要比他想象的更加熟知内情。

“那种蛇兰草——”大师把手中的书卷展开,“出产自沙漠地区的卓尔人手中,我想,你可以从哪里打探一下有谁在九个月前曾经从他们手中购买,这是唯一的一条线索了。”

格洛芬的宝剑是毫无瑕疵的,但是,临到出发之前,他还是习惯性地将它拔出来举至额前检验,一时间,有一道霜雪般的光芒点亮了他英俊坚毅的面庞,使那双温和的双眸也在同时染上了犀利的冰蓝色光泽,仿佛是乌云深处闪电的微光。此刻的格洛芬拥有的是一个杀死炎魔的远古战士的灵魂,就像他手中脱去了刀鞘的宝剑。

他握紧它,在春风中优雅而凌厉地挥舞着,听到这冰冷高傲的炽烈之炎发出“呼呼”的鸣叫,仿佛可以斩断利刃下流淌的微风,还有太阳明亮的光线。

“仓——”地一声,他将它插进青玉色的剑鞘里,然后挂在腰带上绑缚坚固,爱马star用琥珀色的眼眸凝视着主人的灵活而纤长的手指,然后迈着弹性的步伐靠近他,等待着这位金发的诺多贵族——唯一能够使它心甘情愿地为之服务的精灵,跨上它的背脊。

“您要去哪里?”

在瑞文代尔的拱门前,一匹金鬃的白马横出来挡住了star的道路,马背上端坐着幽暗密林的年青王子,穿着埃尔隆大师新近为他订制的石青色套装,还有一条深蓝色的天鹅绒斗篷,他的腰间待着两把弯刀,一张坚固的大弓连同灰褐色的箭矢一起从他的肩头露出末梢来。

埃拉丹和埃罗赫,他们同莱格拉斯相比,那个更像一位诺多的王侯后裔呢?

“我要去的地方并不适合一位刚刚从旧病重恢复的人,那是沙漠地区,需要充沛的体力足够保命的机警。我希望你可以留下来,待在瑞文代尔哪里也不要去,而且那也是埃尔隆大师的意愿,你可以忽略我的劝告,但是不能违逆医者的命令。”

“唉,格洛芬,我已经好了,完完全全的好了,就在刚才听到你要外出的消息之前,我还在广场上打败了埃罗丹和埃罗赫瑞文代尔第一弓箭手的宝座呢。”小精灵快活地用指尖弹了一下背上的弓箭,“而且这个就是我从他们当中的一个那里赢回来的,再说了,你要访问的事情是和我密切相关的,谁都可以躲避在床上的被子下面,但是我不能。”

他是瑟兰迪尔的儿子,有的时候,他们两个的倔强不相上下,只要认定了一件事情,就选是维拉亲临也没法改变他们的选择。

格洛芬没有回答,他轻轻的用脚跟磕了一下star的肚子,继续沿着小路向前走,而且身边伴随着一个金发的小精灵,随后的几分钟之内,他的队伍里的人数有增无减,埃尔隆的儿子们也埋伏在峡谷的出口袭击了他们的马队,就像蚂蟥和橡皮膏一般粘上了他们,其中还包括领主的养子阿拉贡——他是一个奇特的人类,比起坐镇岗多当一位显赫的人皇,更偏爱穿着破破旧的衣服游荡在沼泽地里,以一个游侠的身份四处冒险猎奇。

这一队精灵在清晨的白雾中离开了峡谷,而在东方,中州最危险的荒凉的沙漠正等待着他们的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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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天空就好像一个靛蓝色的瓷盘,点缀着点点深远繁星,而广袤的大地却漆黑一团地向着四面八方延伸,偶尔有几条浅白色的河流反射着月亮的微光,构成暗夜里的地表上的巨大蜘蛛网。

有几颗星星在地平线上闪烁不定,慢慢的接近,变得巨大起来,然后,你可以听到马蹄的清脆的嘀嗒声,还有奇妙的语言吟唱着悦耳的歌谣——不会错的,能够在深夜中边走边唱的,并且从斗篷里发出晨雾般银亮的光芒的,就只有维拉的子女,那些永生不死的星辰之子埃尔达。

他们在一片有着令人感到昏昏欲睡的松香味道的丛林边停下,让没有缰绳驭具的骏马在附近随兴漫步,然后点亮一堆篝火席地而坐,互相传递着水壶解渴。

“埃拉丹和埃罗赫。”格洛芬喊着埃尔隆的双生子,因为那两个孩子正从阿拉贡的包裹里取出兰巴斯干粮,“你们两个去弄一些事物来。”
“我们不是有这玩意儿么?”小一点儿的兄弟摇晃着手里的干粮。
“在迈进沙漠之前,我们不能轻易地浪费粮食。”格洛芬把目光投向了在一旁正在津津有味地向金发小精灵讲解着什么趣事的人类,“还有阿拉贡,你也一起去。”
“你们应该照顾一下这里面年纪最小的。”埃尔隆的养子不情愿地从小精灵的身边移动着脚步。
“很遗憾,我们精灵是从面孔的苍老程度来断定年龄的。”格洛芬露出了微笑,看着三位兄弟嘟嘟囔囔地带着弓箭消失在月色弥漫的森林里。

“难道,我们要趁机甩掉他们,独自上路吗?”莱格拉斯走过来,坐在格洛芬身边悄悄地问。
“这主意不错,但是阿拉贡的追踪技术是我教给他的,更何况同沙漠里的卓尔人打交道,没有足够的帮手就贸然前去十分愚蠢。”

格洛芬向火堆里添了一根枯枝,听到它发出了微微的爆裂声,“喝水吗?”他把手里的银色的水壶递给小精灵,对方道谢之后伸手接了过去,然后仰起头露出了衣领里洁白的脖颈,还有隐隐约约标志着他是一位成熟男性的小巧的喉结。

他垂下头,用粉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嘴角的晶莹水珠,而卷曲的睫毛则在火光的映照下变成了毛绒绒的金色。
“谢谢。”他递还了小精灵王的水壶,当格洛芬接过它的时候轻轻地碰触到了那修长纤细的指尖,或许是因为水壶的冰凉缘故,莱格拉斯的手指有些凉意,就像在夜晚流淌的溪水那般清凉,在这个令人感到闷热的夜晚里,无论是谁都很想将他握在手中。

“刚才阿拉贡在同你谈些什么?”格洛芬漫不经心地顺口问道。
“一些关于霍比特人的传闻——听说他们住在夏尔,就像小精灵一样深居简出——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些半身高的小人,但是阿拉贡见过,他经常去那里的一个叫做跳马酒店的地方小住,同那些可爱的哈夫林交谈,开玩笑,他说他们的胆子很小,从不离开家门口二十米之外的地方,而且喜欢吸食烟草,一旦喝醉了就在桌子上唱歌跳舞,就算没喝醉也这么干,倘若有机会,阿拉贡会带我去玩儿的...............格洛芬,你去过很多地方,你见过霍比特人吗?”

“没有,但是瑟兰迪尔见到过,他说他们似乎可以随时随地的消失——”

小精灵的脸色又一次变暗淡了,仿佛有一层浓密的阴云遮挡了皎洁的月光。

埃尔隆说的对,心灵上的毒素是很难拔除的。

“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提及你的父亲,他是我的好友,在你没有出生之前就与我相识,在过去的的岁月里他都与我密不可分,共同度过了许多原本应该孤单的日子。在这个中土世界上,我曾经拥有过许多朋友,但是现在仅存的只有他一个,所以我愿意提起他,也希望你能够主动地提起他,不管那是恨也好,爱也好。”

“如果你非要我说出他的名字,在这个愉快的夜晚提及一个令我憎恨的人,那么我宁可保持沉默。”

“你的倔强倒是很像他。”格洛分德尔转移了话题,他昂着头看着头顶的星星,好长时间内一言不发,然后,他轻声地哼起一首歌曲,让那悲凉的旋律渐渐弥漫在空气里,溶化在小精灵的心中。

Her hair was long, her limbs were white, And fair she was and free; And in the wind she went as light
As leaf of linden-tree. Beside the falls of Nimrodel, By water clear and cool, Her voice as falling silver fell Into the shining pool. Where now she wanders none can tell, In sunlight or in shade; For lost of yore was Nimrodel
And in the mountains strayed. The elven-ship in haven grey Beneath the mountain-lee Awaited her for many a day Beside the roaring sea. From helm to sea they saw him leap,
As arrow from the string, And dive into the water deep, As mew upon the wing. The wind was in his flowing hair,
The foam about him shone; Afar they saw him strong and fair
Go riding like a swan.

But from the West has come no word, And on the Hither Shore No tidings Elven-folk have hard
Of Amroth evermore...

“尼姆罗黛尔之歌?”莱格拉斯的眼神迷惘地注视着火堆,“传说中.....她的爱人跳进了大海,并且从此消失在世界的两段........”

“至少她没有消失,在Amroth永远地失踪之后,她躲进了云雾山中独自悲哀,但是不久之后,她又嫁人了——你想听听这个故事吗?它同我,同你的父亲,还有你,都密切相关。”

假如Amroth能够把尼姆罗黛尔带往一个没有动乱没有危险的乐土,那么她就会答应他的求婚,在那片圣土嫁给他并且成为他的妻子。所以,今天的交友,将是三位好友最后一次相聚了。

他们三个默不作声地沿着冰封的河流漫步,即为Amroth的爱情感到喜悦,而为明日的离别感到悲伤,可是,谁的悲伤也不及瑟兰迪尔的深沉,他远远地走在前面,既不说话,也不肯回头看他们一眼,Amroth也同样看着他的背影,既不追赶,也不做任何表态。

他们的一天仿佛就要在长久的沉默里度过了。

“真的要走吗?”格洛芬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的母亲愿意让你离开她吗?”
“母亲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保护罗林,所以,一个以防万一的继承人对于她来说并非必不可缺,更何况,她还有凯瑟布里安姐姐。”
“但是她需要你,需要一个在这样的忧伤的夜晚里能够陪伴在她膝旁,吃她亲手做的饭菜,并且开口叫她‘母亲’的儿子。”

有那么一段时间,Amroth沉默下来什么也不说,他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粒晶亮的雪屑,湖水蓝的眸子悲伤地注视着脚下的僵硬的冻土,还有一缕金发从厚实的斗篷里飘散出来,随风飞舞,撩拨着他浅玫瑰色的嘴唇上迷人的弧度。

他也许动摇了。

但是格洛芬错了,他只是为母亲的孤胆而自责。
“我会走的,在瑟丹的灰港理停泊着属于我的白船,它就载着我和尼姆罗黛尔一起航向西方,离开中州的家乡不再回头,也不再复返。”

“那么,你不想给瑟兰迪尔留下什么吗?”格洛芬抓住了Amroth的肩膀,迫使那双蓝眼睛直视着自己的目光,“不要说,你不知道他对你的爱有多么浓烈!而你除了让他痛苦的单恋之外,还在这一天宣布要同一个女子告别我们,前往离一个世界去订下永生永世的盟约,连一个渺小的希望都不曾留给他!”

Amroth的睫毛垂下来,一言不发。


落满小雪的道路在前方窄窄的拐入了一片枝干黝黑的松林,风呼啸着摇动它们苍苍白发,把一些冰雪从干枯的枝梢上吹落,摔打在河面坚实的冰层上。

在河岸边有一大片芦苇枯死的躯干,它们萧条地在冷风之中颤抖,僵直的细枝就像丛丛长矛在无奈地向天空缴械投降,瑟兰迪尔就坐在它们中间的一块岩石上,抱着腿,下巴枕着自己的膝盖,迷茫地看着那些芦苇,在他面前的河面上坍塌下去一大块,形成一个棱形的冰窟窿,黝黑的流水在冰层在涓涓奔涌,仿佛是一只正在注视着他的巨大的独眼。

Amroth走了过去,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而格洛芬走开了,去看着在远方的雪地里等待他们的坐骑。

“对不起,瑟兰迪尔。”
“我讨厌你,Amroth,”金发的小精灵哽咽了,“假如你是一块宝石,那么就算你是镶嵌在莫高祀的王冠上的,我也会把你抢过来,假如你是一颗金色的圣树,那么不管你的根扎得有多深,我也会把你挖走。”
“对不起。”
“我想要的不是对不起!!!”

格洛芬听到了一阵干柴被压倒的断裂声,他吃了一惊,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恰好看到了丛林里闪动的身影——瑟兰迪尔像一个任性粗暴的孩子一样跳起来,将Amroth推倒在芦苇丛中,从格洛芬的视线里消失不见了。

格洛芬大喊了一声,拔腿跑过去,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步伐在刹那间有些犹豫——让瑟兰迪尔得到他?还是制止他,让他永远悲伤地守候在大海的这一边?

Amroth羞愧地垂着眼皮,安静地躺在芦苇丛中,任凭瑟兰迪尔动手解开他的衣衫,将它们一件一件的剥去,那个任性而又悲伤的王子伏下身迫近,遮挡着Amroth上方的空间,压下来,将他的双手按在冰冷的雪地上,然后覆盖他,虔诚而渴望地吻着那处子的圣洁的胸膛——Amroth随之颤抖了一下,畏惧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瑟兰迪尔什么也没有做,他伏在Amroth的胸口,低声地,呜咽起来,留下了滚烫的泪水。

“有什么用呢.......你还是会同尼姆罗黛尔离开,去大海的另一头结婚生子......而我呢,永远没有希望让你爱上我,同我在一起。”

“唉,瑟兰迪尔。”Amroth长叹了一声,他温柔地抚弄着那孩子枕在胸口的金色鬓发,轻轻揽着他的肩膀,一起依偎在浓密的芦苇丛里,看着头顶灰蓝色的天空:“我向你发誓,瑟兰迪尔,假如我能够拥有来生来世,那么我会爱你,留在你身边,用余下的永生来补偿你。”

也许瓦利诺也并非什么绝对的安全之地,所以,Amroth还是有可能死去的,并且有机会实践他的诺言,那同完全的绝望相比似乎也相差无几。

“是的,我会记住你等的话.....我会耐心的等待,等待你死去,等待着那一天的降临.....而且我也会死的,比你的可能性更大.....我会参战,曼多斯的召唤也许会首先降临到我的头上........那时,我就不会那么无休无止地在黑暗的深渊里痛苦了。”

“是啊,那个时候,我同尼姆罗黛尔正住在瓦利诺的殿堂里,而你在索隆的战场上,我同她会有孩子,而你却在奥克斯当中死去。”

一阵沉默,然后有哭声传来,这次,是他们两个都落泪了。

“我不会忘掉你的,Amroth,我会等着你实践你等诺言,别忘了,在大海的这一头,有人在期盼着你死去,期盼着能够拥有你的幸福。”

然后,他们分手了。

瑟兰迪尔彻底的消沉了下去,沉没在一生孤单的等候里,突然有一天,他的绝望消失了,他的渴望成真了,他的Amroth死去了,在瓦诺林的不死之地和中土宽广无垠的大陆之间,罗林的王子从白船之上发疯一般跳进了寒冷刺骨的海洋,绝望地游向中州的海港,然后,消失在汹涌澎湃的波涛里。

从那之后,瑟兰迪尔的心里就蒙上了前所未有的阴影——他的希望诅咒了Amroth的死亡,现在它成真了,带走了他的绝望,带走了他的爱情。

尼姆罗黛尔因为狼人的袭击而错过了登上百船与Amroth汇合的时间,她为他的死而悲伤,从而抛弃了原本的名字,称自己为伊莲,再后来,她因为共同的悲哀而成为了瑟兰迪尔的妻子。

“但是,命运对于瑟兰迪尔来说是过于残忍的,在经历了联盟战役的惨痛牺牲之后,他埋葬了父亲和族人,并且迎来了第一个儿子的诞生——作为他亲生的骨血而降生的你,莱格拉斯,致使Amroth的试验成为苍白的空谈,断送了他最后一丝梦想。”

故事讲述完毕了。

火堆依旧在暗夜中劈劈啪啪的燃烧。

小精灵惊愕地瞪着格洛芬,仿佛做了一场遥远的梦,他的目光时而暗淡时而激动,复又朦胧诗闪烁不定。

阿拉贡和双子带着猎物回来了,一路吵吵嚷嚷,向火堆这边走过来。

那天晚上,莱格拉斯既没有吃东西,也没有说一句话,他总是发呆,不是盯着火堆发呆,就是盯着格洛芬发呆,然后,他一声不响地裹着斗篷,躺在远处入睡了。

格洛芬洒下了和解的种子,至于它会不会发芽,开花,结出果实,就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了。
 楼主| 弗罗多 发表于 2008-10-23 02:0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知道那是Amroth,他回来实践那个诺言了,向我献出他的爱还有美丽年轻的身体,现在他就生活在我垂手可得的宫殿里,站在走廊里恭敬地俯首行礼,期盼着父亲的冰蓝色的眸子能够注意到他的存在,并且给予这个早年丧母的孩子一点点关爱。

Amroth,我想给与你的爱要比你所期待的要更加的旺盛更加的浓烈,但是我不能那么做,因为你是我的骨中之骨,血中之血。所以我成功地控制住自己的冲动——控制住那种流露出爱,凝视你一眼的冲动,而是就像往常一样伪装成冷漠麻木的君主,给你哀伤忧郁的眸子留下一个残酷的背,影冷冷地离开了。

现在,我失去了爱你的资格,而且你也失去的履行诺言的资格,我们两个都被命运这个尖酸刻薄的婆娘狠狠地作弄了。因为你的名字变成了莱格拉斯,你成为幽暗密林的绿叶王子,我的亲生的儿子——我不敢雷池一步的美丽和年轻的爱。

我依旧在怀念那个小雪纷飞的树林,你仰卧在芦苇丛里,羞涩地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不敢直视我火辣的目光,赤裸的肌肤暴露在凝脂一样的雪地里,那不安的胸膛在随着紧张的呼吸一起一伏,成为我身下唯一的温暖。

但是现在呢?拥有这种想法都成为了一种罪恶。

瑟兰迪尔停住了脚步,他看到前方的松林里有两个精灵,正悄悄地谈论着什么。

“把这封信交给罗林的哈迪尔,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莱格拉斯谨慎地向四周环视了一圈,然后把一封茶褐色的信封递给了幽暗密林的信使,仿佛是被王子的严肃的所感染了,信使郑重地接过信封放进怀里,然后保证似的按了一下口袋。

“我会在明天夜晚之前到达罗林。”
然后他扯起兜帽走出了树林,来到通往外界的小路上,那里有一匹耐劳的矮种灰马正在等待着他,就当他正要翻身跃上马背的时候,一个金发的精灵走了过来,打个手势命令他服从:

“把那封信叫出来。”
瑟兰迪尔简洁地道。

......................
哈迪尔:

我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不论是王冠还是财富,同你相比都不值一提,上次你提及我的父亲——那么现在我回答你,我没有父亲,只有一个叫做瑟兰迪尔的君王,而他从来就不会在乎一个臣子的失踪与否,他从来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当然也不会在意到我的消失。

所以,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我们的相爱不是罪过,无须为此而烦忧,盖拉德利尔夫人认为我们两个有缘无份,那么就证明给她看,她也是会犯错的。

我愿意同你在一起,假如你也能够放弃夫人的信任与恩惠,那么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他们无法阻拦的地方生活,也许我们不会有财富,不会有权势,不会有庇护,但是,我们拥有爱情就足够了。 月圆之夜,在银杏树下等你。

                                ——被你所爱的莱格拉斯

...................................

那种被至亲所背叛的感觉就像愤怒的演讲在脆弱的地壳下翻涌——Amroth!你违背了你的誓言!也践踏了我的爱情!

瑟兰迪尔撞开了莱格拉斯的房门,那小精灵从书桌旁惊的一跃而起,扑向了墙壁上的双刀,但是当他看清了父亲的容貌之后,就冷静下来,迷惑不解地看着他,因为父亲的双足从未踏上过这片领域。

瑟兰迪尔反插上了房门,然后掏出那封信扬了扬,愤怒的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精灵看着那个被揭发的秘密,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但是随即又恢复了镇定自若。

“很好,您知道了,那么我就不在隐瞒这件原本就是正大光明的事情。”他昂起了头,那种畏惧的神色因为坚定而烟消云散,“我同罗林的哈迪尔相爱了,并且希望您祝福我们。”

让我祝福你们?就像原来一样,让你同尼姆罗黛尔远走高飞,然后留下我自己徘徊在绝望的深渊里?

瑟兰迪尔缓慢地撕碎了那封信,让它在有力的手指中化为一小片一小片,然后扬向天空,化为纷纷扬扬的冬雪;“你违背了我,所以,你将会被囚禁起来。”
“父亲,请让我自生自灭吧,就像从前一样。”莱格拉斯的忧郁就像秋日的大海,“您不爱母亲,也不爱瓦佳莉,也从未爱过黄金之外的任何东西——你没有过爱的感受,所以不了解我的决心。”

你说我不懂爱情?Amroth? 瑟兰迪尔慢慢的前进,看着他的儿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你真的把我惹火了!言而无信的小人!

攥住他的手腕,蛮横地将惊慌失措的王子拖向靠窗的床铺,扑到他撕扯着那身碍眼的衣服。
“爸爸,你疯了!”他惊叫起来,用一个战斗上的搏摔甩开了父亲,然后跳上桌子奔向窗口——突然,即将成功的小精灵摔倒在了地板上,难受地捂着额头,那种舌兰草的药性又一次地发作了,夺去了他唯一一次逃走的可能性。

这是收获的季节——Amroth,你亏欠我的,必须在今天补偿,而且告诉你,我不怕维拉的惩罚,因为导演了这出悲剧的就是他们,我们只是台上演员。

我的儿子,你会发现的,我想给与你的爱,要比你所梦想的更加浓烈而炽热。

瑟兰蒂尔解开了小精灵的腰带,将它抽下来捆住那双竭力反抗的双臂,固定在床头的栏杆上,然后抓住他的衣襟的下摆,翻扯下来丢到床下,接着就是那孩子的长裤与绑腿。

床铺上的丝绸映衬着处子凝脂般的酮体,在等待着瑟兰蒂尔去占有,去征服,去成为这个青涩孩子的第一个男人。柔软的浅玫瑰色嘴唇,柔韧美丽的身体,如丝如水的长发,修长的双腿和消瘦的肩膀——这一切都是归瑟兰迪尔所有的。
他抚摸着那丝绒般光滑的肌肤,去烙印上自己的吻,轻轻的啃噬与野兽般的撕咬,让那扭曲着挣扎着的身体在身下被制服,他用膝盖顶开仅仅闭合的双腿,强行侵犯着那处尊严的隐秘,挤压它,冲击它,饥渴地掠夺。

从未品尝过禁果的小精灵失声尖叫着,口中的哀求都被欲望的节奏冲撞成为支离破碎的呻吟,当那超出一切的撕裂般的痛楚到了顶峰时,它就变了,变成了酥痒酸涩的欢愉,散发出来潮水般的蔓延汹涌淹没他的意识。

瑟兰迪尔满足地释放了自己的积怨和爱欲,他从未有过这样饱涨的解脱,这样美好的平静,这样的幸福娱悦。

他揽着自己的情人,爱恋地吻着他裸露的后背,然后抹去被汗水粘湿的凌乱蓬乱的发丝,轻轻地擦拭着他的泪水。当早晨的晨曦映亮这间狼藉的斗室之后,幽暗密林的王子从此就一病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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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崔斯特砍掉了,因为有了他的话又会多生枝节了,为了弥补大家的损失,献上一段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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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和戈壁是堆放着用来修筑整个世界的土石沙子的基地,众神从那儿去走材料,去别处修建了高山低谷、梯田平原,森林草坪,然后,他们就拍拍手走了,把废料堆砌在原地不再搭理,因此,沙漠和戈壁就是中土世界建成之前的最洪荒的原貌。

在这里,整个世界被干净利落地划分为两半,湛蓝的天空还有金黄的沙海,那蜿蜒起伏的沙丘的波涛澎湃向远方,连绵不绝无边无垠。然后,还有两颗棕榈树宛如浮标似的浮动在大海上,让饥渴难耐的行人发疯地航行过去。

这就是沙漠中的绿洲,群龙混杂的土城哈罗德,它那些又脏又乱的土胚房屋一共容纳了一千五百名左右的常住居民,还有两百多名的冒险者,包括走私犯、逍遥法外的凶手、加尔古人、灰矮人以及其他绝对不友好的豺狼虎豹。在那个时代,中土大陆一共拥有三座类似的以不安全闻名的城市,分别是索隆陛下的魔都、蜘蛛王后的莱尔魔城,然后就是眼下的哈罗德城了。

初来乍到的时候,这座城市里弥漫的恶臭就给了小精灵的嗅觉一个十分艰难的考验——他们此时一定十分后悔自己拥有如此敏锐的鼻子,但是按照阿拉贡的说法,时间愈久就会习惯,一定时间之后就不会觉得有多么臭了。

一些皮毛脏乱的骆驼正无精打采地卧在屋檐下的阴影里,身上飞舞着绿色的马蝇,然后那些黑色的门帘后猛然出现一双洁白的手,端着刷锅水哗啦啦地泼到大街上,战士出身的格洛芬灵活地拽了一下走神的阿拉贡,才使人皇高贵的头颅免遭被玷污的恶运。

街道两侧都挤满了摊铺,一个武孔有力的屠夫正在用尖刀梆梆梆地剁着熊肉,横梁上的钩子上还挂着成条的蛇胆、蜥蜴、巨怪的手掌,甚至还有鳄鱼的皮,他昂起头来,从那残忍的面孔里露出一双阴森森的牛眼,紧盯着格洛芬握住剑柄的那只白皙的手,然后中意地笑着擦了一下嘴角。

小精灵王连忙把自己的兜帽拉的更低一点儿,垂着头走在人类伙伴身边,至少外表高贵光鲜的阿拉贡更像一个显赫的将军,可以吸引过去不少注意力,从而不让那些目光穿透小精灵的斗篷看清那里面的容貌。他们身后追踪着两个南蛮子,用头巾裹住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总是与他们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一会儿超越他们,一会儿又落在后头挑拣着地摊上的护身符,倘若你仔细的观察着两个异族人,那么那就能够发现那两双暮色的清亮眼眸是源子埃尔隆大师的血统的。

他们不得不处处小心,因为地表精灵在哈罗德城正是3稀缺的货物,据说因为数量逐年减少的缘故,所以原本就已经是天价的价钱不断地暴涨,要是他们偶然发现这里有四个送上门的馅饼,那么这一天即将是一场值得永久纪念的节日了。

“我的钱包呢?”
阿拉贡大喊了一声,慌慌张张地翻找着衣襟,格洛芬记得刚才有两个小孩子与他撞了一下,看来他们年龄虽幼,但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还真是后生可畏阿。“好吧,我发誓,既然我不能毁灭魔都和莱尔城,那么至少我可以铲平这里!!”人皇用一种暴君的口吻恶狠狠地道,“这将是我返回岗多那个大理石的鸟笼子里所要奋斗的第一个目标!”

“没关系的,还有一个钱袋在莱格拉斯那里保存着——莱格拉斯?”格洛芬停下脚步,发现小精灵已经落下一大段距离了。

他正蹲在一排笼子前好奇地打量着一只肥嘟嘟的小浣熊,那脸上长着侠盗眼罩花纹的小动物唧唧地哼起来,休休地嗅着小精灵手指上的青草的芳香,婴儿般的黑爪子抓的笼子栅栏扎扎作响。

“小姐!买一只回去作宠物吧!或者弄回去熬成汤,味道绝对是不可思议的!”
面堂油亮的中年妇女在脸上堆积起虚假的微笑,捉住小浣熊的背脊上的皮毛把它从笼子里提出来,放在秤盘上称重,她打量着兜帽下美丽清秀的面孔,考虑着可以从这个富家小姐身上揩多少油。

就当格洛芬想走过去召唤同伴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束金属的反光,有一位穿着一袭青灰色长袍的陌生人正在接近浣熊摊子,低垂的袍袖下露出一截匕首白亮的尖刃,而小精灵正背对着他,毫不察觉地抚摸着浣熊的脑门,至于那个妇女,她虽然看到了那个异常的顾客还有他袍子下的家伙什,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连示警都不肯做。

然后,陌生人阒然将匕首缩回了袖筒里,若无其事地调头离开了,一方面是因为他注意到了格洛芬的警觉目光,另一方面是因为小精灵突然站起身来,抱着宠物走过去同旅伴汇合了。

双子默不作声地离开护身符的地摊,尾随着那个陌生人消失在人群里。

“格洛芬,你看这个小家伙是不是很可爱?”
一头侠盗面罩的脸挡住了小精灵王的视线,它的主人正举着它,摆在他的面前快活地摇摆着炫耀。

“啊!多少钱买的?”阿拉贡提心吊胆地问道。
“只有六个金币而已。”小精灵天真地回答,结果看到精通事故的人类倒吸了一口冷气。

“钱袋子拿来!”阿拉贡坚定不移,“看来瑟兰迪尔的商业头脑看来根本没有遗传给你。”
格洛芬看到了小精灵的表情起了一个微妙的变化——当他听到父亲的名字的时候,眼中闪烁的不再是彻彻底底的憎恶了,而是更加复杂的感情思绪。

小精灵不满意地努了努嘴,看着阿拉贡把钱袋狠狠地缠绕在自己的腰带上,还结上十分复杂的绳扣——其实上,以其让小偷从迟钝的人类那里一次性的偷的干干净净,倒不如让莱格拉斯慢慢的乱花。

他们继续上路了,但是双子却没有跟上来,他们两个去跟踪那个青灰色长袍的陌生人去了,看来一时半会的无法弄清楚对方的底细。

小精灵一路走一路玩,高兴地看着小浣熊在他肩头爬来爬去——格洛芬有一个预感,这小动物总有一天会给他们惹上麻烦的。

“莱格拉斯,这里是一个没有道义没有骄傲的地方,你要时刻留心你的背后——”
“我知道。”小精灵打断了格洛芬的说教,“当我买浣熊的时候,有一个家伙从后面靠近了想干掉我。”
“你怎么知道的?”
“哎哟,我可是一个战士!”莱格拉斯责备地瞟了一眼同伴,“我能感觉到他的影子投在我的后背上,而且还有杀气——格洛芬,蛇兰草并没有使我的脑子迟钝下来,我的箭和双刀还像从前一样可以取走敌人的性命。”

看来,这孩子是想将对方引到他们身边抓获,但是格洛芬的举动却打草惊蛇了。

傍晚来临的时候,他们暂时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但是双子依旧没有来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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