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读者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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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na 收集
本文著作权属托老~ J.R.R.Tolkin ~ ~
阿拉多是阿拉贡国王的祖父,其子阿拉桑欲娶德黑 尔之女“天仙”吉尔蕾恩为妻。德黑尔是阿拉纳斯之后裔。对这一婚姻,他持反对态度,理由是吉尔蕾恩尚未成年,按杜内丹人的习俗,还不是婚娶年龄。
“况且,”他说“阿拉桑是为成年人,生性严厉,他担当统领要比人们预料的早,我预感他的寿命不长。”
但他的妻子也能预知未来,答道:“事不宜迟!现在是山雨欲来,黑云压城,不久就要出大事。我看他俩现在成婚,或许还会给人民带来希望。要是耽搁了,恐怕就没机会了。”
后来的情况是这样的:阿拉桑和吉尔蕾恩结婚刚一年,阿拉多在林谷北部的科德菲尔斯被山怪抓住并杀害了。于是阿拉桑成为了杜内丹人的统领。翌年,吉尔蕾恩为他生了个儿子,取名阿拉贡。但当阿拉贡两岁时,阿拉桑与埃尔隆德的儿子一起征战奥克斯,被奥克斯的毒箭射穿眼睛而丧命,享年六十。与其他族人比起来,属于短命。
阿拉贡作为伊西尔德的继承人,由其母抚养,住在埃尔隆德家中。埃尔隆德待他为己出,称他为埃斯特尔,意为“希望”。根据埃尔隆德的命令,他的真名和家系必须保密。这位智者知道,大仇敌正在搜寻伊西尔德的继承人,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埃斯特尔刚二十岁时,他与埃尔隆德的儿子们创立赫赫功绩而凯旋林谷。埃尔隆德瞧着他,满心喜欢。他看出埃斯特尔端庄高尚,少年老成,日后体魄会更健壮,思维会更敏捷,前途无量。那天,埃尔隆德叫了他的真名,告诉他是谁,他父亲又是谁,然后将家传之宝交给他。
“这是巴拉赫之戒,我们这个古老家族的象征,这些是纳西尔陶片,有了这些,你就能成就大事业。我预见你寿命之长将创人类记录,除非邪恶降临在你身上,或者战死沙场。战斗是长期而艰苦的,安纽米纳思的权杖先留在我这里,但迟早要由你来执掌。”
次日落日时分,阿拉贡独自在林中漫步,心潮澎湃,满怀希望,眼前一片美景,他不禁引吭高歌。他边走边唱,突然看到一位少女在白桦林的绿茵地上行走,惊讶得停下脚步,以为是在梦境中。不然就是得到了小精灵游吟诗人的天赋,能使歌唱的对象出现在眼前。
当时阿拉贡唱的是《露西恩女郎》中的一个片断。这支歌唱的是露西恩与贝伦在奈尔多雷斯森林相遇的情景。瞧!露西恩就在林谷,就在他面前款步而行,身穿银蓝相间的披风,美如小精灵家园之晨曦,微风吹来,吹起她一绺深发,额上带着宝石,闪烁如星星。
阿拉贡一时惊呆了,担心她会突然消失,再无处可寻。于是就冲着她喊:“蒂努薇尔!蒂努薇尔!”就像古时贝伦那样大叫。
那位女郎转过身子来,对他莞尔一笑,说:“你是谁呀?为什么叫我那个名字?”
他答道:“因为我相信你就是露西恩•蒂努薇尔,刚才我就在唱她。即使你不是她,但走路的姿态却是一模一样。”
“许多人都这么说。”她正色道“可他的名字并不是我的名字,当然我的命运可能与她相同。你是什么人?”
“我叫埃斯特尔。”他说,“但实际上我是阿拉桑之子阿拉贡,伊西尔德的继承人,杜内丹人的统领。”尽管他很为自己的出身自豪,但此时他觉得无甚价值,与她的高贵和可爱比起来,一切得无足轻重。
她朗声笑道:“那么说我们是远亲喽。我是埃尔隆德之女阿尔温,也叫昂多米尔。”
“在危险时期,人们总把细软珍藏起来,这不奇怪。但我真佩服埃尔隆德和你的兄弟们,我自幼就在令尊家居住,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也一直没见过你。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令尊将你锁在地窖里了?”
“那有的事。”她说,抬头眺望耸立在东方的群山,“我有一段时间居住在我母亲族人的土地上,那是遥远的洛丝萝林,最近才回到故乡探望我父亲。我已经很多年没在林谷散步了。”
阿拉贡听了直发愣,因为她看来并不会比自己年长,而他在中洲才生活了不过二十年。阿尔温看着他眼睛,说:“没什么奇怪的,埃尔隆德的子女个个寿如埃尔达人。”
阿拉贡一脸窘迫,因在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小精灵的光彩与睿智。从那一刻起,他深深地爱上了埃尔隆德之女阿尔温•昂多米尔。
在后来的日子里,阿拉贡变得沉默寡言,他母亲察觉出他身上发生的微妙变化,在她的逼问下,他把在树林暮色下邂逅阿尔温一事和盘托出。
“孩子,”吉尔蕾恩说,“你的目标太高,即便对你这个国王的后嗣来说也是可望不可及的。这位女孩是当今最高尚最典雅的女子,凡人和小精灵结婚是不合适的。”
“可是我们也有他们的部分血统。”阿拉贡说,“我听到的关于我们先祖的故事总是真的吧?”
“真倒是真的。”吉尔蕾恩说,“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前一纪,实在我们种族还没有衰变之前。要是没有埃尔隆德大师开恩,伊西尔德的后嗣很可能支持不了多久。但我看,在这件事上,你是得不到埃尔隆德恩准的。”
“那么我的生命将在忧愁中度过,我会独自走进荒野。”阿拉贡说。
“这就是你的命。”吉尔蕾恩说,虽然她能多少预测她的人民的未来,但她没对他多将她的预测,也没有向任何人透漏她儿子告诉她的事。
但埃尔隆德见貌辨色,世事洞明。在那年的秋天来临的一天,他把阿拉贡召唤到他的王宫,说:“阿拉贡,阿拉桑之子,杜内丹人的统领,请听我说!摆在你面前有一个重大的命运选择:要么超越伊伦迪尔以来历代国王,要么与你的族人沉入黑暗。你要经历多年的磨难,这此期间,你不能娶妻,也不得与任何女人亲近,直到胜利的一天到来,直到你可以当之无愧的成家立室。”
阿拉贡感到十分困惑,问道:“是我母亲讲出了我心中的秘密吗?”
“不,”埃尔隆德说,“是你自己的眼睛背叛了你。但我指的并不是我的女儿,你跟任何人的女儿都不能结婚。至于‘天仙’阿尔温,林谷与萝林之女,她是人民心中的长庚星,她的血统要比你高贵得多,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活了很久。与她相比,你不过是一棵长在历经春秋的年轻白桦树旁的小苗。她比你高得多,我觉得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即使不是如此,即使她倾心于你,我依然为我们的宿命悲哀。”
“什么宿命?”阿拉贡问。
“只要我坚守在这里,她要和年轻的埃尔达生活在一起。”埃尔隆德答道,“如果我离开,她将与我同行,如果她做出这样的选择的话。”
“我明白了,”阿拉贡说,“我所倾心的珍宝于当年贝伦倾心的珍宝同样贵重。这就是我的宿命。”突然,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民族的将来,“瞧!埃尔隆德大师,你坚守的时日已剩无几,你的子女很快就要作出选择:与你分手,还是与中州告别。”
“不错,”埃尔隆德说,“很快,正像你说的那样。虽然在人类看来还要经历许多年。但在我的爱女阿尔温面前不存在选择,除非是你,阿拉桑之子阿拉贡是我们俩中间的一个,不是你就是我,饱尝天各一方与生离死别之苦。你并不清楚你渴望从我这里得到是什么。”说罢,他长叹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严肃地注视着这位年轻人,继续说,“该发生的事情终归要发生,就此打住。多年以后我们再来谈此事,好吗?黑云压城,灾难即将降临。”
就这样,阿拉贡同埃尔隆德依依惜别。第二天,他同母亲,埃尔隆德王族成员和阿尔温一一告别,走向荒野。在此后近三十年间,他投身于索隆殊死斗争的艰巨事业中。他与智者刚多尔夫结下了莫逆之交,从后者那里获得了巨大的智慧。他伴随刚多尔夫爬山涉水,历尽艰险。随着时光的消逝,她更多的是孤身一人独闯天下。他的历程艰辛而漫长,神情阴郁,难得一笑。但在人们眼里,他是一位值得尊重的人。如果他不掩饰自己,人们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位流亡中的国王。他经常乔装打扮成不同身份的人,以许多不同的名字闻名遐逊。他与罗翰骑士驰骋疆场,在陆上与海上为冈多国王而战,在胜利来临的那一刻,他悄然离去。他远走东方,深入南方,探索
人类之心,无论它们是邪恶还是善良的,并且不断揭露索隆走狗的阴谋诡计。
光阴如梭,当阿拉贡四十九岁那年,他冲出了索伦重新占据莫多黑暗王国,逃离魔穴。他感到精疲力竭,希望返回林谷休整一段时间,再长途跋涉辗转各地。途中,他来到萝林边境,蒙盖拉德丽尔恩准而进入那片幽谷。
他不知道阿尔温•昂多米尔也在那里,与她母亲的族人住在一起。虽然日月流逝,但她容颜未改,只是神态越发越严肃,难见笑靥。而此时的阿拉贡则老成持重,体格健壮。盖拉德丽尔请他换下褴褛破衫,穿上银白服装,在披上小精灵斗篷,还在他额前配上一枚晶莹的宝石。他看上去不像人类,更像一名来自西方群岛上的小精灵王。久别后的阿尔温在此看到的阿拉贡就是这般模样。当他在长满金色花朵的卡拉斯•加尔德洪树林下向她走去时,她的选择已经作出,她的宿命已经确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俩携手徜徉在洛丝萝林的林间空地上,直到他离去。在仲夏黄昏时节,阿拉桑之子阿拉贡和埃尔隆德之女阿尔温登上了萝林中部的美丽小山赛林安姆罗斯,赤脚走在盛开着伊莱纳花和妮富蕾迪尔花的碧草地上。在山顶上他俩东望阴影,西眺暮色,起誓结为终生伴侣,沉浸在幸福之中。
阿尔温说:“阴影虽然黑暗,我心中却充满愉快。因为你,埃斯特尔,将列于摧毁阴影的伟人中间。”
但阿拉贡却回答说,“上天,我无法预测未来,我对风云变化一无所知。但只要你有希望,我就有希望。我拒绝阴影,但也不喜欢暮色。我是凡人,如果你长庚星跟定了我,你也必须放弃暮色。”
她站在那里,如玉树临风,注视西方,最后说:“我跟定了你,杜内丹人,不再依恋暮色,然而那是我的族人的土地,是我们永久的家园。”他深爱着自己的父亲。
埃尔隆德得知女儿的选择之后缄默不语,内心充满痛苦,长期担心的宿命终于降临,真是难以承受。当阿拉贡重返林谷后,他把他叫到跟前,说:“我的孩子,希望消逝的年代已经来临,在他之后将会怎样我难以预料。现在已经有一道阴影拦在你我中间,或许,这正是命中注定的。很可能,人类王族的振兴将建立在我的损失的基础上。因此,虽然我很爱你,但我还要说:阿尔温不该为无为的理由而牺牲她那灿烂的生命之光,要嫁,她只能嫁给冈多与阿诺的国王。对我来说,即便胜利,只能给我带来生离死别。对于你,不过一晌贪欢而已。孩子!我担心,对阿尔温来说,人类的最后结局是她难以承受的。”
埃尔隆德与阿拉贡之间横亘着这一千古难题,他俩再也没有提起此事。阿拉贡又开始了艰苦卓绝的历险。世界越来越阴暗,中洲陷入恐怖,索隆的力量越发壮大,巴拉都更加强盛。阿尔温留在林谷,时时思念着在远方征战的阿拉贡,满怀希望的为他绣了一面硕大的王旗。只有那位有资格得到努美诺尔王权和伊伦迪尔继承权的人才配拥有它。
几年后,吉尔蕾恩告别埃尔隆德回到了埃里厄多她自己的族人中间,一人独居。她很少见到战斗在异国他乡的儿子。有一次,阿拉贡回到北方来探望母亲。在他离开前,她对他说:
“这是我们的诀别,埃斯特尔,我的孩子!我心忧虑,日益衰老。我无法面对在中洲越聚越浓的黑暗,我要走了。”
阿拉贡竭力安慰她,说:“在黑暗的劲头也许还有希望之光,只要存在,我就会让你看到它,让你高兴。”
但她只是说:
“Onen I Estel Edain , u-chebin estel anim .
(我把希望给了杜内丹人,我自己没留下任何希望。)
阿拉贡心绪沉重的离去。吉尔蕾恩不等第二年春暖花开就辞世了。
魔戒大战日趋临近。这场战争另有详述,其中包括:导致索隆垮台的手段是如何出乎意外的显现的,人们又是如何绝处逢生的。就在垂败之际,阿拉贡从大海而来,在佩兰诺尔战役中展开阿尔温手织的王旗,就在那一天,他第一次被人民呼为国王。他终于完成了使命,继承了先王的王位,得到了冈多的王冠和阿诺的权杖。在索隆覆亡的那年仲夏,他牵着阿尔温•昂多米尔的手,在列王之城举行婚典。
第三纪终结与胜利与希望之中,然而埃尔隆德与阿尔温父女的分别却令人肠断,他们将远隔重洋,宿命使他们天各一方。魔戒之王被摧毁后,三枚魔戒也丧失法力。埃尔隆德终于感到心力交瘁,告别中洲,永不返回。而阿尔温已经变成凡人,不过她活得很久,直到拥有一切都失去之后才离开人世。
作为小精灵与人类的女王,她和阿拉贡一起生活了一百二十年,天下太平。最后,阿拉贡感到死之将至,寿命再长也有尽头,于是,他对阿尔温说:
“长庚星,我的夫人,我的致爱,天下最美的女人,我的世界正在消逝。啊,我们混为一体,共度人生,现在已是日落时分了。”
“我的时代即将结束。”他答道,“如果我现在不走,到时候我不得不走。我们的儿子埃尔达利翁已经长大成人,他要继承王位了。”
于是,阿拉贡走到幽街的国王陵园,躺在为他准备的那张大床上,然后与埃尔达利翁告别,将冈多的带翼王冠和阿诺的权杖交到儿子手里。大家都离去了 ,只剩下阿尔温一个人,独自坐在床边。她出身高贵,睿智过人,但此刻,她忍不住乞求阿拉贡与他再续后缘,毕竟,她还要活下去。她不得不品尝她自己选择的人身苦短的后果。
“昂多米尔夫人,”阿拉贡说,“这一刻的确令人痛苦,但它在我们于埃尔隆德花园的白话下相遇的一刹那就已经注定了。现在,那里已没人去了。在塞林安姆罗斯山上,我们摒弃阴影,抛弃了暮色,于是就接受了这一命运。你仔细想想,扪心自问,你是否真的要我等候,待到我老态龙钟,从高高的王位上摔下来吗?不,夫人,我是最后一名努美诺尔人,也是旧时代的最后一位国王。我享受的不光是中洲人三倍的寿命,而且还有可以留去自由的特权,我什么也不带走。夫人,我要安息了。”
“我没有话能安慰你,因为在这一世界里没法祛除生离死别的痛苦。最后的选择放在你面前,或是悔悟,去灰港,带着对我们共同生活的回忆西去,这回忆将在那里常绿不败,但毕竟是记忆而已。或是遵从人类的命运。
“没有选择,亲爱的陛下。”她说,“选择早已作出。如今已经没有在我西去的航船了,不管愿意与否,我必须遵从人类的命运。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过,我要对你说,努美诺尔的国王,直到今天我才清楚你们民族的历史与厄运。我曾经将他们视为不可救药的愚氓,但最终又怜悯他们。如果埃尔达人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对人类来说,接受魔戒之王,确实是吞下了一剂苦药。”
“看来是这样。”他说,“我们早已摒弃了阴影和魔戒,别让我们在最后的考验面前屈服。我们必须经历痛苦,但不会绝望。啊!我们不会永远禁锢在这个世界里,而在世界之外有着比记忆更多的东西!别了!”
“埃斯特尔,埃斯特尔!”她失声大叫,就在握着她的手亲吻的当口,他已安然入睡。他显现了一种惊人的壮美,这是所有进来看他的人都惊叹不已。年轻时的俊美,壮年时的骁勇,老年时的睿智与尊严,交织在一起。他安睡在那儿,人类英王的光辉形象与世共存。
阿尔温走出陵园,眼中的光芒熄灭了。在旁人看来,她变得冷漠抑郁,就像冬日没有星星的苍穹。她与埃尔达利翁,她的女儿们,还有她喜爱的所有人一一告别,离开米纳斯蒂纳斯,去了萝林,独自住在黯然失色的树林里,直到冬天来临。盖拉德丽尔已离去,塞勒博恩也归西,惟有沉寂的大地永存。
蔓蓉树叶终于飘落,春天却不再降临。阿尔温长眠在塞林阿姆洛斯山上,那是她绿色的坟茔,直到变了大地,她被后人彻底忘却。从此伊莱纳花与妮富蕾迪尔花再也没有在大海的东边彻底绽放。
这就是故事的结尾,这故事来自南方,随着长庚星的殒落,小精灵们便不再讲述那古老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