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加百列
挖坑坑,辛勤地挖坑。
配对:我最喜欢的G/L H/L 还有宝宝爸爸 。
出场人物:增加有两个虚构配角 小莱尖酸刻薄的继母和盖拉德利尔的儿子。 ***********************************
<第一章,格洛芬德尔来访>
“我前来拜访你们的王子莱格拉斯殿下,依照他写给我的长信上所表达的愿望,我给他带来瑞文代尔图书馆中的几本书籍。”
格落芬德尔站在幽暗密林宏伟的宫殿大门前的最下面一层石阶上,手臂里露出那些厚重的茶褐色扉页,它们的书脊上镶嵌着蜿蜒的昆雅语字母,坚硬的硬皮封套的四个角都已经在流逝的岁月中磨损发白的绒花,“来格拉斯一定很喜欢它们....”格落芬用手指摩娑着那些凹凸不平的订装线,面前似乎浮现出年轻的王子看到好书时所一贯流露出的贪婪的表情和闪闪发亮的蓝色双眸——他喜欢读书胜过对吃饭的兴趣,在这一点上和他的父亲相差甚远。
门口的守卫带着非常常见的傲慢和摆出来的严肃神情,仿佛是国王在检阅朝见他的士兵:“你叫作什么?从哪里来的?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认识莱格拉斯殿下?你身上带了什么武器没有?”
格洛芬并没有立刻回话,他的目光被城门后的一位老朋友吸引住了,有一位金发的精灵传着暗红色的天鹅绒长袍,居高临下地站在高山回廊的拐角处眺望着这里,紧绷的脸上不苟言笑。
“门卫。”大绿林的王者瑟兰迪尔远远的抬手示意,“放他进来。”
“请原谅那些门卫,他们的工作就是刁难每一个试图进入幽暗密林的访客。”当两位莫逆之交沿着落满细腻的槐花花蕊的石阶走近王国的中心之时,这位富有天下的国王说道,“你为什么突然来这里?自从我娶了瓦佳莉之后,你就很少来了。”
“莱格拉斯写信向我讨要几本书。”格洛芬举起斗篷下的那一摞包扎仔细的书捆,“要知道幽暗密林的国库无人能敌,但是并不是在每个领域都是富足领先的。”
“我从不认为那些堆积在木架子里等着发霉的废纸有什么价值可谈。”瑟兰迪尔随手把横在路前的一支开的正浪漫的雪茶花从脸上移开,他们此时已经进入到了幽暗密林王国的心脏地带,从这条夹道开满了繁盛的雪茶花的石子路笔直地向北走,就可以看到一个宽阔平整的大广场,广场尽头有一座恢宏气派的银色宫殿——那就是瑟兰迪尔的私人住宅了。以它为中心,小巧玲珑的泰伦和回廊雕塑星罗密布地放射展开,淹没在浓密的树荫和喷泉瀑布里面。
实际上,由于在联盟战役中折损了超过三分之二的战士,那些轻盈纤细的建筑大半是闲置的空屋。
“莱格拉斯最近还好吧,不知为什么,最近的三个月里他疯狂地写信给我,每天的清晨,我都会忍受一次劳累的信使那责备的眼神。”
“任何一个被软禁了三个月的精灵都会爱上写信——或者是看书。”瑟兰迪尔面无表情地道。
“哦?”格洛芬的表情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我还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大喊大叫地冲我抗议呢。”
“我料定你会这么做的,在发觉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儿子和洛林的巡逻官之间的爱情之后,你所选择的通常是所有的身为人父者的无可奈何的最后一步棋。”
瑟兰迪尔在宫殿的金色大门前停下了,他转过身来,摆出一幅准备吵架的模样直视着对方:“怎么,你认为我做的不对吗?”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反对他们两个,瑟兰迪尔,你没有见过那个叫哈迪尔的孩子,但是我见过,他是一个十分英俊迷人的小伙子,完完全全可以配的上你的金发王子,在洛林,追求他的人可以一直排到灰港,即使是在你的大绿林,也一定有爱慕他的人选。”
“但是他是一个巡逻官——我绝对不会让一个身份低贱的下人玷污我们王室的血统。”瑟兰迪尔的口气有一些激动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思考,瑟兰迪尔,你先后有两位妻子,使女出身的伊莲和公主出身的瓦佳莉,我想你十分清楚她们两个谁更受到所有人的钟爱。”
在这里一定要解释一下瑟兰迪尔的两位王后,大绿林的第一位女主人,是瑟兰迪尔母亲的使女伊莲,她虽然身份低下,但却是追随女主人来自于瓦诺林的纯血统的梵雅,她性格活泼开朗,温柔体贴,并且为瑟兰迪尔生下了有着耀眼金发的继承人——大绿林的宠儿莱格拉斯。
但是在莱格拉斯六岁的时候,她就死于第二次不幸的生育,于是,一百年后,瑟兰迪尔便娶了第二位妻子——阿瓦瑞的公主瓦佳莉.无论在当事人双方还是在旁观者眼中,这都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毫无感情基础可言的政治联姻,瑟兰迪尔为那些流离失所的族群提供了安身之所,而作为交换条件,他们及时地补充了大绿林那严重匮乏的兵力,成为最为卖命的战士.
瓦佳利王后也成为丈夫最得力的助手,瑟兰迪尔把财政和仆人都交给她去掌管,而这位女主人也十分有这方面的天赋,她十分苛刻严谨地管理着自己的职责,对于国库中每一个铜板的去向和每一位仆人细小的失误,她都会准确无误地记载在她那从不出差错的大脑帐本里. 格落芬有时候认为瑞文代尔的管家埃斯拖雷也是一个吝啬的小气鬼,但是他从来不会关心喝剩下的茶叶有何未了的价值,但是同样的行为在幽暗密林,假如哪位使女将它们泼掉了而不是收集起来晾干,是要被扣除一个月的补贴的_因此格落芬造访这里的时候宁可喝水也绝对不碰他们的茶水,因为他担心那些都是回收再利用的。
瑟兰迪尔比起他的妻子来也好不到那里去,作为一个国王他忙碌的事情非常繁杂,他拥有一个最为宽广辽阔的国土,在这浩瀚无边的原始森林中,有着非常丰富的矿藏和特产,他会向使用他的贸易路线的商贩征税,用低廉的价格雇佣吃苦耐劳的矮人为他开采大绿林中形形色色的宝石和纯正的黄金,从瑞文代尔买近优良的种马和兵器,把自酿的美酒卖到任何欢迎它们的地方去. 他会定期带领着一些有着精准狠命箭术的卫兵将胆敢扰乱他的王国清平闲暇的生活的奥克斯杀个片甲不留,或者清理一下那些黑色的大蜘蛛,让他的王国随时处于他意愿中的状态里. 倘若他有一点空闲的时光,他会带这一些名贵的礼物造访儿子那落满尘埃的心灵,让渴望着关怀的小王子感到受宠若惊。
所以这一对夫妻就成为天下最为冷酷的父母了,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仅仅将对方当作陌生的邻居或者是擦肩而国的过客,瑟兰迪尔忙这他的要务,王后也忙在她的职责中,他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活在自己的圈子里悠哉悠哉。
但是他们的孩子就倒霉了。
一个丝毫得不到关怀的孩子在父母的世界里是并不存在的,而且莱格拉斯也很快也就习惯了没有父母的生活——这个过程虽然痛苦,但是无可奈何。
于是莱格拉斯从小就渴望完全彻底地与这个所谓的"家"脱离关系,只要他有机会,他就会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于是故事的情节变成了一个老套俗气的小说,瑟兰迪尔无意之中猛然发觉自己的儿子想在他的眼皮底下计划这同罗林的一个小巡逻官私奔,这件事情让这位父亲猛然的警醒过来,他突然发觉儿子已经不是那个腼腆忧郁的小孩子了,他已经成为一位有着灿烂金发明亮蓝眸的王子,一位足以让整个中土都被他的光芒吸引的星辰。
于是瑟兰迪尔明白他应该做什么了,他要把这个大绿林最名贵的财宝牢牢实实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或者严密地锁在国库的深处,绝对不让哪个胆大包天的窃贼染指.但是,他没有意识到,儿子同样早就过了站在角落里眼巴巴的等待父母关心的年龄了,而现在,瑟兰迪尔做的就是用姗姗来迟的"关心"把儿子给囚禁在笼子里关起来。
格洛芬德尔毫不客气地认为,他要比瑟兰迪尔更要了解莱格拉斯,即使后者才是他的亲身父亲,莱格拉斯的性格就像是一座冰封的火山,他是不可能因为强硬的压迫而去屈服的,但是,瑟兰迪尔同样是一位宁顽不灵的倔脾气,没有哪个精灵能像他那样极度的自负与顽固,他就算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不会与尊降贵的予以纠正。
"我想你浪费了14个铜板去买了一些毫无用处的蜡烛,利萨尔,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一个高个子的灰眸女子迎面穿过走廊,她昂首挺胸地急速行走着,一边用手指抹过走廊旁边陈列的小花架子的沟槽,检查使女是否将它们擦的一尘不染,她身后追逐着一些胆小不安的仆人,低着头行色匆匆地紧跟在她的身后聆听着训话(按照宫廷礼仪,走在主人前面是大逆不道的).那位严肃冷漠的女子穿着一件极为朴素古板的灰白色长裙,浑身上下没有佩戴任何的珠宝或者其它装饰品,但是她在额头上佩戴了一串钻石镶嵌的珠光四溢的后冠,来表明她并不是一个寒酸的普通女仆,而是幽暗密林的女主人。
这位就是瓦佳莉王后,瑟兰迪尔的妻子和管家,莱格拉斯的继母。
"王后,我觉得蜡烛是必需的,因为常常有人类和矮人拜访这里,他们的眼睛在夜里十看不见东西的." 一个男仆唯唯诺诺地解释着。
"但是,火把就可以解决问题了,难道不是吗?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去买那些奢侈的蜡烛呢? 我很遗憾地通知你,那4个铜板从你下个月的补贴中扣除."
他们急冲冲地走过来了,格洛芬自动地闪到一旁,给这些风风火火的大忙人让路,但是身边的瑟兰迪尔却站在走廊正中间自顾自地往前走,因为他是整个王国的君主,没有给下人让路的道理。
所有的人,包括王后在内,全都停下脚步来,躲到墙壁旁让出道路,恭恭敬敬地向着他们共同的主人和国王行礼,瑟兰迪尔同格洛芬边走边谈,在经过他们身边时甚至都不肯正眼看他们一眼,仿佛这些低下的仆人和妻子都是走廊里的不起眼的摆设。
莱格拉斯一直以来也是并不存在的一件摆设,当他站在走廊里向父亲行礼时,瑟兰迪尔同样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们走到了一个位于走廊最深处的房间门口(这个安排非常巧妙,因为这是离大门口最远的地方,也是离自由的视线最远的角落),而且,格洛芬注意到这个特殊的房间配备有一把特殊的门锁,它只能从外面打开。
"我想他还不知道你来了."瑟兰迪尔掏出钥匙打开精致的铜锁,握住门把手推开了儿子的单人牢房。
一开始,格洛芬还以为那是莱格拉斯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他的一头的金发就想一条燃烧流动的灿烂火焰一样耀眼,映得整个屋子仿佛都明亮了许多,格洛芬将手里带来的书捆放在小精灵趴着的桌子上,隐约看到他的胳膊下压着一张还没有写完的信纸,右手里还握着一支挂着墨痕的银白色羽毛笔。
瑟兰迪尔猛然惊叫了一声,他匆匆越过格洛芬粗暴地撞开挡路者,走过去把儿子从那张宽大的高背木椅中抱出来,诺多小精灵王看到了莱格拉斯那张埋在父亲怀里的苍白的脸色和僵直的手臂,才无比惊愕地意识到他是昏倒了。
“不要担心。”瑟兰迪尔把儿子安置到床上,拍松了羽毛枕头垫到他的脑后,然后脱下他的鞋袜,拉过被子给他保暖,“这是他的老毛病,偶尔会昏厥,但是休息一会儿就会没事了。”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有这回事——我的意思是说,他从来也没有在信上提及这个。”格洛芬拉住小精灵的手腕,刚想输送福分,但是瑟兰迪尔霸道地劈手夺过儿子的胳膊,把它严密地塞回被子里掖好。
“我试过,那不管用。”精灵王气呼呼地瞪着儿子的脸,“我不怕丢脸,实话告诉你,他失去了精灵之力——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但是,格洛芬德尔,自从你上次带他去林谷,结识了那个游民大步,他的身体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作为大绿林的王子,不应该这样没有身份地胡来,现在他生病了也是咎由自取!”
格洛芬盯着瑟兰迪尔,一言不发。
下等人发怒面红耳赤,中等人发怒面青瞠目,上等人发怒而面不改色,瑟兰迪尔了解这位诺多的脾气和性格,他明白这风暴来临之前的寂静预示着小精灵王发怒了。
“瑟兰迪尔,你认为莱格拉斯是那样不知洁身自好的王子吗?”
“但是他失去了身为埃尔达的力量,这该怎么解释?”
“你应该去问医师。”
“医师说他是重感冒。”
“啊?”
“所以我才这么生气!”
“我也很生气,瑟兰迪尔,我同埃尔隆大师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我很清楚重感冒应该是怎样的症状——算了,现在我想知道他病了多久。”
“四个月——嗯,大概五个月吧.......我并不是特别清楚,反正医师给他开了药喝。”
格洛芬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是他听见床铺微微的响动了一下,莱格拉斯从被子里露出了迷惑的眼神,伸出胳膊推下了身上盖着的被褥,呆呆地看着书桌和自己现在所在的方位,好像正在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莱格拉斯,”格洛芬轻快地蹲在小精灵的床边平视着他那蓝得惊人的眸子,“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格洛芬德尔!”那双蓝眼睛霎时熠熠生辉,“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刚到达,而且还带来了你要的礼物。”格洛芬用目光指示着摆放在书桌上的书捆,“但是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并不是它们——瑟兰迪尔说你现在正在生病?假如那是真的,我想我必须带你去瑞文代尔,你需要埃尔隆大师的帮助和新鲜的空气、明媚的阳光还有双子的笑话。”
假如他不是真的有病,他此刻一定会兴奋的跳起来了。
“你不会去瑞文代尔的,没有我的旨意你那里也不能去!”瑟兰迪尔冷冷地看着儿子欣喜若狂的目光刹那间化为憎恶。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莱格拉斯紧张地绷紧了双肩,“你并没有敲门!”
“我一直站在这里,而你只顾的同你的朋友亲热了。”
“瑟兰迪尔。”格洛芬站起来,又高又直,将小精灵挡在自己的背后,“我要带他去瑞文代尔,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想你没有忘记伊莲去世前把这个孩子托付给了谁,所以,他的监护人同样有我的份——并且,我希望你明白,并且理解,不仅仅只有我这一个外人关心他,还有他‘另一个母亲’。”
莱格拉斯惊讶地看到父亲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了,他皱着眉咬着下颚骨,不甘心地看着儿子:“好的,他可以去那里看病,但是.....我需要同莱格拉斯单独谈谈。”
“好啊,”格洛芬微笑着同小精灵交换了一下胜利的目光,“我去吩咐仆人煮一些可以提起你的精神的汤药,如果你的身体允许,我们明天就出发。”
门关上了,等小精灵王轻盈的脚步消失在走廊之后,瑟兰迪尔就充满压迫感地向床上的儿子走过去,看着后者在他威严的目光下紧张地挺直了身体向身后的墙壁靠去。
“第一,你的毛病解决了之后立刻回这里来继续你的禁闭。”
“我不会回来的!”
“如果你希望因为你一个人的关系而使幽暗密林和瑞文代尔爆发战争的话,那么你可以呆在那里。”
莱格拉斯咬紧了下颚,气呼呼地盯着天花板。
“第二,关于你和我之间的小秘密——”瑟兰迪尔弯下腰凑近小精灵的脸颊,让他感觉到自己浓烈的呼吸,“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明白吗?”
莱格拉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把头偏向墙壁那一边。
“这就对了。”瑟兰迪尔满意地直起身,他喜欢所有人都无条件地服从,更喜欢看到那些天性倔强的对手在他面前流露出来不可奈何的挫败感,“第三,去瑞文代尔期间不许和那个巡逻官见面。”
莱格拉斯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他猛地坐起来直视着父亲的瞳孔:“不行!我做不到!!”
“绿叶,你的父亲是一个国王,他手头上有五千名箭术精准狠命的弓箭手和三千骑兵,那么,假如我以你的名义给那个蠢货写一封信,约他来我的国土或者任何一个远离众人视线的地方,你猜猜看我会做出什么?”
小精灵重重地倒回床上,扯过被子蒙住头:“我恨你!”他悲愤的声音嗡嗡作响。“我恨你!瑟兰迪尔!”
这下,他的假期就黯然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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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芬德尔确信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或是看到过类似的记载,当他在厨房里吩咐女仆把几种药材放进火炉上的瓦罐去煎熬,顶着那袅袅上升的银白色烟雾时,他的脑海就浮现出一些模模糊糊的章节:
"当然,我让你看这些不是纵勇任何人去投毒,但是,格洛芬德尔,它对所有的生物都是危险的,我们必须知道它们的所有用处和表现出来的症状."
他看到那些细腻的羊皮纸上画着的图案和标明的质朴的文字——乌头碱、天麻、舌兰草、蝇头伞.....舌兰草——一种有着肥硕根茎生长在阴冷潮湿的沼泽地的植物,它的根茎可以用来做镇痛的药粉,但是,要使分量在3克以上持续使用,便会使人慢性中毒,中毒者的症状如下:头三个月会有轻微的恶心和头昏,两个月之后精灵之力会逐渐流失,关节僵硬疼痛并时常伴有间歇性的昏厥,血液颜色变暗,伤口停止愈合,后一个月进入晚期,中毒者会突然猝死于难以察觉的脑溢血和呼吸衰竭,解剖尸体后,发现他们的骨骼疏松并且是灰褐色,主要器官腐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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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芬猛地站了起来,把熬药的女仆吓了一跳。
“你们的王子在这个国家有什么仇敌吗?”他尽量装出一幅随口问问的漫不经心状,“别紧张,我只想知道一下他的交际情况。”
“仇敌?”女仆带着迷惑不解的表情苦苦思索着,“我看没有,莱格拉斯王子的人缘还是有口皆碑的.......除了——哎,他恨瑟....”
火炉突然呲呲地响了起来,瓦罐里的药已经熬开了,水扑出来溅在滚烫的火焰里,那女仆惊叫了一声慌忙跑过去,用自己的围裙垫着把手将容器端下来,准备放凉一些。
格洛芬听到了尾音,他知道那女子说的是谁——他当然不会喜欢一个把自己关了三个月的人,但是,以莱格拉斯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恨一个人的,更何况那是他的父亲。
他摇摇头,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这时使女已经按照要求将药汁倒进银色的碗里,放进浅红色的茶托里,再在里面放上一方手帕和汤饰,他接过茶托返回了那个位于走廊深处的,莱格拉斯的小屋。
在拐角处,他看到了瑟兰迪尔一个人沿着空旷的走廊慢慢踱着步,看见自己走过来就停住了脚步。
“格洛芬,我想他吃过药看上去好多了,已经睡下了,你们可以明天早晨出发——这是什么?”他瞪着格洛芬手里的茶托,“你刚才不是让女仆送过药了吗?”
小精灵王呆立在原地,从头凉到脚地,一股可怕的预感像毒蛇一样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呼吸:“什么?我没有让女仆送过药!”
瑟兰迪尔用一下子变得惨白的脸色看着好友,“那么......刚才——”
“哗啦”一声,格洛芬丢下茶托拔腿飞奔,他们两个冲到走廊尽头撞开了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