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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埃尔隆德的来信
正是初夏时分,阳光媚暖而不炽热,佩兰诺平原上和风轻舞,绿意盈盈。一览无遗的原野上缓缓走来一只队伍,十几个人骑着马,不紧不慢地朝着冈多都城的方向前行。走在最前、引领队伍的是伊锡利恩王子法拉米尔,和他同坐一骑的是他勇敢美丽的妻子伊奥温,还有她怀内紧抱的小菠萝。接到冈多王后阿尔温的盛情邀请,他们小俩口领着小菠萝来白城度夏,和阿尔温欢聚畅谈,顺便让她亲近亲近可爱宝宝小菠萝。抱着孩子骑马甚是不便,因此擅长骑术的伊奥温也只能放弃亲身驰骋平原的乐趣,让法拉米尔驾马,自己抱着小菠萝坐在前面。
[大家有没有想起自己小时候,爸爸骑着自行车驮着妈妈,妈妈抱着我们的温馨场景呢……西西……大约就是这样的吧!]
这样的骑法,让小法有温热在怀,让小伊有后*可倚,小菠萝更是舒服,睡得香甜不已。唯一受不了的,就是小法胯下的那匹马——正是当年把无奈出征、受了重伤的小法从奥斯吉利亚斯拖回来的那匹马——它喘着粗气,驮着一家三口,自伊锡利恩一路而来,累得快趴下了……心里万分哀怨:“重死了……一家三口都整我背上,太过分了……早知道当初不把他拖回来就好了……”
看见小菠萝睡得安稳,小法和怀中的小伊嬉闹了一阵,心满意足地抬起头,仰望天际,只见辽阔无边的蓝色天空上白云缕缕,四方静谧。突然,遥遥远空中一个黑点出现,它破云而出,疾风劲飞,快速向这里移动。那个黑点越飞越快,越飞越近,越飞越大……往昔的阴影一下子占据了法拉米尔的内心,他看得心惊肉颤,不由得条件反射般地大喊:
“Nazgul!”一把搂紧了伊奥温和小菠萝。
被法拉米尔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所惊,小菠萝自梦中陡醒,不明所以地吓得哇哇大哭。伊奥温也吓了一跳,不过看到小菠萝被吓哭了,不由得俏脸一绷、勃然大怒,手肘顶了小法一下,“你作啥啦?发神经病啊……索隆死也死掉了,哪里还有什么Nazgul,神经兮兮的你……”赶紧哄着小菠萝,“噢,囡囡不哭,不哭……你爸爸发神经,发神经病噢……来,打他,打他……”作势带着小菠萝的小手手,捏成拳头,往小法身上轻轻捶了几下。这招安抚之术还算灵验,小菠萝总算慢慢地平静,躺在小伊怀里不闹了。
随从众人狂汗……小法……你的家庭地位……实在不高啊……
吵到了小菠萝,小法手忙脚乱、满心歉意地接受小伊的“批评”,哄平孩子,抬头再看天空,早已恢复平静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黑点的踪迹……小法腹中狐疑不已:真是看走眼了?无奈他也只是心里打转,暗自思索,手中握紧缰绳,继续带着妻儿和随从向白城进发……
此时,那个小黑点已经飞进了冈多都城,直往宫殿主室的窗口而去。它飞得更低,显得非常巨大威猛,这时方能看清——原来是风王格威赫来了!它拍拍翅膀,一脚停在窗台上,开口叫道:“Hello! Where’s Queen Arwen? Where’s Lady Arwen? She’s got a message! She’s got an important message!”
正在宫殿内洒扫的侍女们都被吓得桶翻帚落,几个人盯着这只大鸟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格威赫不耐烦地跺跺鹰爪,叫道:“Lady Arwen! Lady Arwen, please!”过了半晌,一名通过冈多全国统一英语水平四级考试的侍女才有点反应过来,颤颤微微地说道:“Wait, wait… a minute… please…”爬起来去找王后了。
不一会儿,阿尔温王后被抖如筛糠的侍女们一路牵到宫殿门口,她们嘟哝着“了不得了,王后!鸟说人话啊,鸟说人话啊……”,然后就停在门口不肯进去。阿尔温独自走近窗口,看见风王格威赫正在窗框上无聊地蹭痒痒。她微笑着说道:“格威赫,风王,你把我的侍女们吓坏了!”
格威赫点头致意:“My lady, long time no see啦!我自遥远的极乐之地飞来,为您带来您父王的书信和包裹,帮忙签收一下吧!”说完唰地抬起一只爪子,只见一卷浅绿色的小精灵纸,用结实的小精灵绳子绑在爪子上面。
听到是父亲的来信,阿尔温心里激动异常。八年了,她和父亲天各一方,音讯全无。虽然当时在做出选择时,就知道她和父亲的分手会是永久的悲伤离别,可是亲情和思念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尤其在身负压力的时候,她更会想起父亲宽厚仁慈的温暖父爱,而落下想念的泪水。若不是阿拉贡对她的爱情一如从前的坚定和执着,她真不知道如何去化解这种思念亲人的痛苦。如今陡然得到父亲的音讯,阿尔温心里百味杂陈,欣喜难言。
她仔细解下小精灵绳结和书信,正待拆看,格威赫又叫道:“慢点儿……还有一只脚呢!”唰地抬起另一只爪子,上面挂着一串鼓鼓囊囊的包裹,用小精灵树叶包得甚是完好,还用金色的如尼文字书写了“男”、“女”的字样。阿尔温解下包裹,捏了几下,里面尽是悉悉嗦嗦的声响。
格威赫一下子轻松不少,昂首又叫道:“总算送到了,累死了,累死了……极乐之地到这里忒远了,忒远了!埃尔隆德还不给加运送费,抠子一个,抠子一个!好饿,Lady,弄点好吃的,弄点好吃的!”
阿尔温让侍女们进来,让她们不用害怕,吩咐她们带着风王格威赫去进食,无论它想吃什么,“鸽子小鸡火腿肠,麦粒小米咸蹄膀,任由风王挑选!”格威赫乐得不行,跟着侍女们出去,一下子就没影儿了。
阿尔温总算可以静静看信了。她拿起小精灵书信,卷得严严实实的信笺上敲了一个精巧的火漆印,正是埃尔隆德的代表符号。她仔细地拉开信卷,只见浅绿色的小精灵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文字,起首是几行诗句:
“偶得
豺狼引进门,
女儿送给人。
冈多鞭炮响,
女儿算白养。
“另一篇
女大不中留,
老爸愁秃头。
女儿跟人走,
老爸泪双流。
——Elrond于西方极乐之地 深深深叹息ing :(
[注:“豺狼引进门”指当年埃尔隆德主动收留阿拉桑遗孀吉尔蕾恩和阿拉贡母子,并收阿拉贡为养子,在林谷抚养。因此才有日后阿拉贡和阿尔温因缘际会,阿尔温放弃永恒生命,成为凡人,追随阿拉贡。对此,估计埃尔隆德心里的懊悔啊,好比引狼入室,叼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喔……]
[你们没发觉电影里埃尔隆德有那么一点秃头吗……哇,Hugo Fans不要打我……]
“Dear Arwen,
“亲爱的女儿,爸爸(bǎbá)好想你喔……想得天晕地暗,想得心碎肠断,想得不想活了,可是我又死不了……那个该死的偷走我宝贝女儿的家伙(你知道是谁),他对你好不好?
“八年了,爸爸(bǎbá)都没能和你见上一面,说上几句,爸爸(bǎbá)所能做的,就是拿着你小时候的画像,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而那个该死的偷走我宝贝女儿的家伙,却能抱着你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想到这里,爸爸(bǎbá)真是气得快发疯了,可是又无可奈何。你能理解爸爸(bǎbá)的伤心吗?
“好了,言归正传,爸爸(bǎbá)气归气,对你还是非常牵挂的。55555……自你姥姥、姥爷和我来到极乐之地后,几年来,陆陆续续又有一些精灵从中洲移民过来。从他们嘴巴里,我断续打听到了你的零星消息,也知道了你正受到冈多臣民的巨大压力——他们等着你生下王子,而你却没有生育,最后还闹了一次假警报……”
嗖——阿尔温眉头一紧,三条黑线出现在左前额——天哪,连极乐之地那边都知道了……那一定已是传遍中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55555……太糗了啦……
“身为中土第一医师的爸爸(bǎbá),在这个时候,怎么能袖手旁观,让你继续在巨大的压力下喘不过气来呢……说实话,爸爸(bǎbá)实在不想便宜了那个该死的偷走我宝贝女儿的家伙,可是也实在不忍心看到你承受心理伤害。百般思量之下,爸爸(bǎbá)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乖囡,你知道,精灵的身体其实和人类的身体有0.01%的区别,就如同人类的身体和大猩猩的身体有0.4%的基因差别一样(现在你知道了吧,在我眼里,那个该死的偷走我宝贝女儿的家伙,就像一只大猩猩一样!)。我们的长寿命、尖耳朵,都是一种特征。相对人类而言,也就是一种不同。这种不同还出现在身体的其他器官和领域,只是没有明显表征而已。 |